陸橙換好衣服後,顧言讓她坐到本身身邊,隨後握住了她的手,從身邊的袋子裡拿出了消毒藥水,悄悄地為她擦拭著被磨破的手掌。
這時,急診室的大門翻開了,一個穿戴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來。
如果外婆有甚麼不測,她該如何辦?這是她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了。
陸橙對他勉強地笑了笑,“我冇事。”
顧言站在她的身邊,溫聲說道:“等外婆從ICU出來後,我會讓她轉入最好的病房。”
“來,張嘴。”
她怕有一天他會成為她這一輩子都戒不掉的毒。
接過袋子,陸橙走向衛生間,懷裡的購物袋像一個暖爐,彷彿有一股暖流湧遍滿身,讓她渾身感到暖烘烘的。
氛圍彷彿一下子又靜了下來,陸橙有些後知後覺,這才發明兩小我間隔很近,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陸橙轉過了頭,不再說話。
她的手悄悄地顫抖著,冇法抵抗內心的慚愧感,她緊咬著下唇,強忍著本身的情感,不讓本身哭出聲來。
陸橙臉上一片慘白,嘴唇也冇有赤色。
顧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固然不燙,但是有些發熱。
陸橙愣了一下,發明他正盯著本身的手,趕緊抽回了本身的手,今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視野,“冇甚麼。”
直至客歲,她的身材規複後,想將外婆接到北城,但是外婆不肯意分開北川故鄉,她隻好每個月定時回北川看望外婆,算起來她伴隨外婆的光陰真的是太少了。
陸橙微微蹙眉,肚子咕咕叫,她確切一天冇吃東西了。
顧言的手很暖,他的話像一顆放心丸,讓她有種莫名的安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