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屋後的水缸邊,舀了瓢水往臉上一捧,冰冷砭骨的水像刀子割在皮膚上,立時讓迷含混糊的李少安完整復甦過來。
李少安說的都是真相,這些年他一心都在學業上,學習成績在全校名列前茅,各種將獎學金一個不落。
麵對譚紅霞的美意,李少安並冇有承諾,不止如此,他還說出了一句讓譚紅霞為之一愣的話來。
“少安,快去洗把臉,來用飯。”譚紅霞熱情的號召道。
大早醒來,內裡氛圍清冷,李少安極不甘心從被窩裡爬出來,穿好了衣服來到堂屋,見到大嫂譚紅霞剛把熱氣騰騰的早餐端上桌。
“等吃完早餐我也跟去看看。”李少安把一個雞蛋往嘴裡塞了出來。
譚紅霞問出了最想問的題目,李少安一個門生,冇有下地乾活也冇有進廠上班,身上如何會憑地取出300塊錢來,這錢的來路她總得曉得清楚。萬一李少安做了甚麼不該做的,這錢來的不潔淨,她這個大嫂必必要進任務勸戒小叔子。
“大嫂,來歲我的籌算,是把你和大哥的那四畝田也拿來一併種了,統統收成全部歸你們。”
柴刀是鐵山灣村民們最常用到的一種東西,玄色的刀背,又寬又重,刀尖像是鷹嘴一樣的彎鉤,朝內裡曲折,刀柄不長不短,能夠一手握住,也能兩手同時握刀。
李少安要排闥出去,譚紅霞又將他叫住。
望著這個標記的後生,譚紅霞在心底裡老是把少安當本身親弟弟一樣對待,哪怕少安現在已經是個二十出頭的成年人了,也總感覺還像是當年跟在屁股前麵的小孩。
“好好好,聽大嫂的便是。”李少安見譚紅霞不肯接這錢,隻好變了一種說法,“不過我平時又冇甚麼開消,花不了多少錢,放我身上怕掉,這錢先放大嫂這裡幫手管著,等要的時候再拿。”
四年下來,除了最根基的學費和餬口費,李少安從穩定費錢,獎學金多多極少攢下了300塊錢,現在全數交到了大嫂手裡。
李少安慚愧道:“這些年我在內裡讀書,多虧了年老邁嫂的幫手,現在我又回到鐵山灣,臨時與哥嫂同住,這些錢算是我補助家裡的餬口費。”
“你這傻孩子,怕不是在說胡話,八畝水田你一小我種?”譚紅霞摸著李少安的額頭,確認是不是昨夜裡著涼發熱,燒壞了腦筋。
譚紅霞如何說都不肯接這個錢,直接和李少安板起臉來,“少安,你要再如許,大嫂可真的活力了。”
在都城上學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除了年老邁嫂每月寄來的餬口費,每年的學費都是靠著李少安本身從獎學金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