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梅卻把錢推歸去不肯收,說道:“你先彆急,過幾天再來。”
李少安怕趙雪梅急著回家,“你要放工了,先幫我把這個錢算下。”
李少安有些難為情,說道:“嫂子,我這點微末伎倆不值一提,都是在圖書館裡自學的。想著回到村裡不止要懂農業技術,還得懂點畜牧業的知識,能學就順帶學了。”
“你的腳好些了嗎?”
因為昨晚的折騰,睡得很遲,李少安快到中午才醒,嫂子譚紅霞早已悉心籌辦好了吃的。
“趙出納,傳聞來歲承包地盤的錢要降,到底有冇有這回事?”
但是心底的感受是騙不了人的,方纔就在門口,看到趙雪梅低頭清算桌子的模樣,李少安隻感到心跳加快,那份不該有的念想再度躥了上來。
“這是咋回事,過幾天有啥特彆的?”李少安一臉不解。
一貫冰冷如霜的趙雪梅見到李少安,臉上那高冷的神采頓時煙消雲散,暴露如同雪後初晴般誘人的笑容。
“少安,如何是你!”
“我是來交承包錢的。”
譚紅霞想起件事,說道:“對了,你大哥說讓你明天跑村支部一趟,去把來歲承包十畝地盤的錢交了。”
“村支部要放工了,有事明天再來。”
這條領巾趙雪梅早就洗好,不過不敢放在家裡,怕婆婆查到蛛絲馬跡,便一向鎖在了村支部辦公室的抽屜裡,想著等哪天有機遇還給李少安。
李少安看趙雪梅是如此,殊不知趙雪梅更是如此,自從那晚李少安冒著風雪,不遠山路,將她揹回家,今後以後趙雪梅的內心就深深印上了李少安的身影。
老鄉吃了癟,無法地搖點頭,從村支部走出去,都曉得趙雪梅就這性子,拿她冇得體例。
趙雪梅在村支部上班,是帶了一個小火爐的,木製的火爐很精美,內裡剛好能放上一個小火盆,在火盆中間還能塞下一些備用的柴炭,取暖非常便利。
趙雪梅取出一串鑰匙,找到一把很小的,翻開了辦公桌,從抽屜裡取出一條深灰色的領巾。
“你聽誰說的?”
“你這孩子說甚麼呢,這錢哪能讓你們出,你大哥和我的意義都一樣,這錢還是由我們來出。不求你們回報,隻要你們把地種好。”
趙雪梅笑得很甜,和方纔打發村民時的冷酷,的確判若兩人。這如果讓村裡那些男人見了,還不得哈喇子都流到地上,幾時見過趙雪梅對一個男人如此熱忱和順。
……
見過了李少安昨晚施手救人,譚紅霞俄然對小叔子多了一份信心,看來誇下海口一小我要種八畝田這事也並非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