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另有何話可說?”楊明順勢也停了下來,不過還是站在門口,一副一言分歧就要走人的意義。
陸元暢拿出了早就籌辦好的二十兩銀子,遞給了鄭大,鄭大也將賣身契給了她,本來大師覺得事情灰塵落定,陸元暢卻又摸出了銀子,對著鄭大說道:“這三兩銀子,是當初你們鄭家給顧家的彩禮,本日我一併給你們,芙娘今後,與你們鄭家再無乾係,如果有人到時不開眼來找芙娘費事,我陸元暢必不會如本日這般好說話!”
“老鄭,不消忙了,我們坐坐就走,你把你家大郎和他娘子叫出來,我們把事情摒擋摒擋。”楊明也少了昨日的熱忱,淡淡地說道。
“二郎,不準胡說。”鄭大郎喝斥了鄭二,對著陸元暢說道:“小弟年幼,還請大郎莫怪。”
“如果那鄭家娘子未嫁就好了,買了來給阿元做媳婦也成,她那模樣脾氣,也配得上阿元,可惜了,她是鄭大的媳婦。”楊大嫂不無遺憾地說道,她說出了楊家人的心機。
祝保長感覺,這鄭家,也就鄭大一個明理之人,可惜了,看這麵相,怕是光陰無多。
這不算小事,如果贖買,鄭家那邊需求簽賣身契,鄭二已打了賣嫂的主張,這事怕是不易。何況,將顧小芙買了來,算甚麼?妻?妾?丫頭?好好的一個明淨女子,總不能為奴為婢吧。
“祝保長,楊村長,你們如何來了?”鄭老爹見村裡的兩巨擘都到了,站起來有些嚴峻地問道。
鄭大讓顧小芙拿來了紙筆,由她磨墨,沉重地寫起了賣身契,顧小芙在一邊看著,心跳得極快,磨墨的手有些微顫,她並不識字,但是當她看到本身的姓氏“顧”字時,她不由自主地看了陸元暢一眼。陸元暢看出了她心中的翻湧,微微一笑,以示安撫。
楊明看了眼祝保長,見祝保長對他微微點頭,便說道:“阿元昨日美意,願借二十兩銀子與你鄭家,不知你們有何設法?”
“芙娘是我老婆,我說了算,大哥為你丟棄賢妻,但願你能好自為知,大哥光陰無多,我們鄭家,阿爹阿孃,今後端賴你了。”鄭大神采非常沉重,對著鄭二說得相稱痛心。
楊明氣得吹鬍子瞪眼,忿忿地說道:“鄭二真不是個東西,豈有賣嫂一說!”
陸元暢不但有錢,另有著一身好技藝,如果她情願替顧小芙出頭,打主張的人也得衡量衡量一下分量。陸元暢先前的忍氣吞聲,不過是顧忌著顧小芙鄭家媳婦的身份,現在白紙黑字,明顯白白寫著顧小芙是她陸元暢的人,再冇有甚麼東西能阻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