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我聽聽。”
兩人用過飯,顧小芙奉侍了陸元暢喝過藥,便一起去了地窖。
陸元暢睡了一整夜,神采好了很多,感受身子也有力了,用飯特彆香。
“藥材咱還是留著本身用吧,隻是這肉乾,如何措置?”陸元暢看著那大堆的肉乾,感到非常頭痛,光靠她與顧小芙兩人,即便頓頓吃肉,吃上兩年也吃不完呢!
所幸花家與鄭家為鄰,念著多年為鄰的情分,幫著辦理一二,這纔將葬禮撐了起來。楊明身為村長,也責無旁貸,使喚了楊榮去請和尚來唸佛超度,又尋了村裡的幾個壯丁去采買白布壽衣,棺材,食材。
昨日顧小芙就從楊榮那邊曉得鄭老爹和鄭二去了,內心很龐大,如果以往,她該當作為死者家眷在繁忙的,而現在,倒是連鄭家都不消去了,這類身份的竄改,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畢竟她在鄭家整整三年,有些東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的。
“大郎作主便是。”顧小芙和婉地回道,就算她再心疼,那又能如何辦,她總要聽陸元暢的,誰叫人家是一家之主呢。
陸正風交戰疆場,陸元暢便跟著包氏度日,包氏不但教陸元暢讀書認字,也教誨陸元暢禮節端方,以是在陸元暢的身上,有著讀書人的狷介。
陸元暢對事不上心,可畢竟從小孤傲長大,心機也很敏感,她如何會猜不出顧小芙的設法呢!
“為著奴家的事,村長找了很多鄉親幫手,我們何不將肉分些與他們,全當謝禮。”
“滿了?那就拉一批出去賣了吧。”陸元暢滿不在乎地說道。
近二十年來,國度邊疆戰亂不竭,賦稅也很重,公糧要交兩成。剩下的糧,是家裡一年的口糧,如果年景好,還能賣些換幾個錢,如果年景不好,碰上天災*的,連自家的口糧都不敷。
顧小芙想著,地窖裡的糧賤賣了,但是一筆不小的喪失,不由有些心疼。
顧小芙內心策畫了一下,這都賣出去,可不下二十石糧食,按著糧食的發黴狀況再加上市道的糧價,估計現在一石糧是絕賣不到一兩半銀子,這一進一出,喪失可有四五兩銀子呢,想到此處,顧小芙心疼得跟甚麼似的。
村裡對陸元暢的流言,以她從小養出的傲氣,是不屑理睬的,連帶的,對村民的態度也是極其淡薄。但到底,人活著,總不能一向離群寡居,陸元暢垂垂長大後,在嚐到孤傲之餘,也為本身的近況感到悲慘。
顧小芙陪著用著飯,看著精力頭好了很多的陸元暢,內心自是歡樂,說道:“大郎,地窖裡冇空位了,秋糧收上來放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