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胡大人美妾這病實在是巧之又巧,這波斯木非本土之物,如果平常養著早枯死了,是胡大人又花了重金從波斯販子手裡買了一大缸本地沙土,異化本地濕泥種植活了。那如夫人愛其姿勢妖嬈,便將其移至內屋,正對著花窗外一片闊土,那闊土裡頭正住著一對金銀蛇,其細如小指,毒素卻驚人。那雌蛇最喜波斯木這類的香味,常常夜晚夜深人靜時均喜好滑進閣房,纏著那栽種波斯木的請瓷盆玩耍。其蛇雖毒,卻不善傷人,此處又要說一個巧,這如夫人貌美可貴,日日均要拿一整浴盆的牛乳浸泡身子,而雌蛇又對牛乳的味道敏感之至,這日終惹了禍事出來。
裡正夫人不瞧裡正,立起家道:“東哥兒,你為了這丫頭但是頭一次違逆我,我如何還能夠容這丫頭進門,我本日且放下話,婚姻莫非兒戲,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莫說你本日隻是中了舉人,便是你是新一屆狀元,我也容不得你與旁人私相授受。”
胡大人哼笑一聲,幸虧聽不出怒意:“是怕萬一治不好夫人,又再次累及福仁堂的名聲吧。孔任秀倒是收了個好門徒。”他將身後親信招來講了幾句,才朝許漢林道:“那日砸車殺馬倒是霸道了些,但他一屆享負盛名的名醫卻還不及你這少年人,那申明我那日砸的也非全無事理。既然你為家師討情,念你一片孝心,要求也不為過,我便應下了。再住下三日,三今後我命人親身送你回南風鎮。”
這幾日隔著薄薄紗簾,雖喬不逼真,卻也模糊可辨,日日替她評脈問藥的是個年青標記的少年,如果換了個老態龍鐘的老太醫,怕這如夫人就不會如此計算了。
“你是孔任秀的門徒?那你當初為何不自報身份。”
裡正夫人歎口氣:“東哥兒,你表妹足足等了你三年,她本年已經一十六歲,她這般大的女兒家很多已經結婚,你怎能負她。”
裡正俄然掀了門簾出去:“好好的日子,你們母子倆做甚麼呢?”
胡大人忙道:“天然不止,莫說千兩,萬兩也換不來,夫人是我的無價寶。”這胡大人肥肥胖胖,說著肉麻話倒是一副虔誠模樣,逗得美人嗤笑不止。
總督府當日一夜未眠的人,又何止一個,許漢林幾近睜眼到天亮,一早落雨軒門開,許漢林先叨教了總督大人,教人細心查抄了胡大人愛妾的左足,又是發明瞭一個新奇蛇口的陳跡,胡大人大怒道:“這落雨軒何故竟然是蛇鼠叢生?你們是如何當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