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倒是不信:“你唬我吧,瞧你兩個閨女都這麼靈巧,能調皮到那邊去,可惜我冇有這麼大的兒子,不然必然厚著臉皮問你一個討一個歸去當媳婦,千疼萬疼的待她。”
香荷看著她坐立不安如臨大敵,不再詰問,隻是忍不住苦澀道:“阿敏,你可記得,我們另有香芹,我們三個實在是同一年入秦家的?”
香荷苦笑道:“你不曉得當初,我們差未幾時候出去的幾個丫環是有多戀慕你,你長得好,性子靈巧,廚房的榮媽多有護著你,管事也很少罵你,你不過往內院送了幾次菜,竟然就被少爺看中,調去了書房陪讀。秦家少爺在我們眼裡,跟天人似得,向來不敢有一分肖想,但是你這個和我們一起住過外院矮廈,睡過大通鋪的小丫環,竟然就做了少爺的如夫人,真是叫人羨不得恨不得。”
甄知夏額頭冒盜汗,更加裝乖做巧的甜甜喊了聲荷姨,把香荷喜得見眉不見眼。
白老頭道:“鋪子?這攤位到了年底隻要不續攤位費,衙門那邊天然會消去登記,彆的租出去。至於這幾張用了幾十年的桌凳,如有人要送他便是,不然就隻得扔了,運歸去還要費錢鈔,咱年紀老邁的,如果為幾張桌子折了腰,也就不值當了。”
過了近半年,餛飩還是六文錢一碗,因著尚未到飯點,攤上人少,白老頭白老太就主動和她們閒談起來:“你們趕巧啊,如果過年後再來,就吃不到這餛飩咯。”
李氏和甄知春皆是一愣,甄知夏最早反應過來,這最好不過了,白家餛飩擺了幾十年,哪怕買賣一向不瘟不火的,但是也有牢固客源,如果能有白家的餛飩,就是相稱於將那些客人也一併接了下來。
那白老婆子訝然道:“你們還真想把這裡頂下來?一個三百錢,一年可就是三兩六的銀錢呢,如何反麵你們當家的籌議籌議再說。”
李氏卻已經哄開兩個閨女去屋角去吃糕點,又攔下還要再去翻包裹的香荷。
李氏有些恍忽,她俄然想起香芹,是不是也是因為感覺運氣不公,被嫉恨眯了眼,纔會走一招錯棋,終究落到那般了局的。
李氏道:“我們恰好需求這些,您這兒凳子椅子又是現成的,在商言商,也不必提甚麼送不送的,我們還是照價買下來就是。”甄惜春點頭應道:“白爺爺,賣我們吧,就已經是幫了我們的忙了。”
甄知夏道:“娘,可曾記得上回我們吃過的那對老佳耦的餛飩,本日既一起來了,我們先去嘗一嘗吧,方纔吃了兩小塊糕,反而越吃越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