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當代價就差很多了,你籌算當多久。”
甄二瞧清楚站在甄三中間的甄知夏,就一身酒氣,橫眉瞋目標直衝過來。
那工友話音剛落,四周就起了高凹凸低的笑聲。
馬氏再極品,三年,這家也總該分出來了吧,就算還是分不出來,她也不肯意坐以待斃了。有一百多兩做本金,做事就不消綁手綁腳了。
“金產業鋪如果有眼不識金鑲玉,娘,我們就換一家,這鎮上也不是隻要這一家老字號。十年風水輪番轉,我們冇那工夫等十年,換一產業鋪的時候還是有的。”
一家人缺水少油的,吃再多肉也不會嫌膩味。
“一百兩銀票一張,十兩銀票一張,另有二兩二錢直接給現銀。”
“這但是孃的命根子,春丫頭好好替娘收起來。”
他老眼朝著李氏和甄知夏姐妹掃了一圈,心中思付了會才道:“想要死當還是活當?”
甄知夏咧嘴笑:“嶽記包子,上回吃的太香了,我一向記取呢。”那模樣可不就是一個饞嘴的小丫頭麼,甄知春抿嘴,替她把唇畔的青絲捋開了。
甄知夏歡天喜地接過兩張銀票,還將那梅花銀錁子翻出來連同二兩二錢一同交給李氏:“這給娘收著。”然後纔將銀票細心摺好放在腰間,兀自不放心的排了好幾拍。
小小年紀口齒倒是清楚了得,老掌櫃想這三人衣衫是落魄,邊幅倒是不錯,該不會是哪家落了難的家眷吧。老掌櫃是個成精的人物,便轉口說道:“這個小客人有所不知,這也是當鋪的端方,做買賣還講個買賣講價,冇有一口說死的事理,你如果覺著要價低了,你開個價。”
李氏小聲問她:“你想吃甚麼?”
甄知春便一臉慎重接過。
李氏說那簪子如果去金樓裡買下,怕是要足銀二百兩,這進著當鋪剝一層皮她是有籌辦的,但這價開的,是要喝血吃肉呢。
甄知夏想著今後如果也開個當鋪倒是痛快,又想這當鋪得吵嘴都有門道,那裡那麼輕易開的起來。
老掌櫃慢條斯理的扒開布頭,一瞧見那紅寶石金簪子不由愣了愣。
不一會兒包子和餛飩奉上來,甄知春把本身碗裡的餛飩多挑了兩個往李氏碗裡送,甄知夏笑嘻嘻的看著母女二人謙讓,低頭把碗裡的餛飩湯都喝的乾清乾淨,肚子可算是飽足了。
一旁的小二朝著李氏笑道:“三位客人想吃些甚麼?”
老掌櫃遞過來一張薄紙:“當票收好,今後如果小客人來贖回簪子這就是憑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