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張氏你這清楚是抱怨我這個婆婆偏疼了。我,我那裡有好吃的不分給江哥兒了。”周氏氣得嘴唇直抖,指著張氏厲聲嗬叱。張氏嘲笑道:“婆婆行事偏不偏疼的,我們自家人不好說,幸虧本日青牛嫂子在場,我們請她來評評理吧。”田青牛媳婦心腸不壞,但嘴碎愛說話,本日家中產生如許的事情恰好叫她遇見了,好麵子的田阿福不由悄悄叫苦。可局勢已是騎虎難下,他不能出口趕人,更不能禁止張氏說話。
張氏嘲笑道:“我的兒子在你老田家不得他祖母歡心,有好吃的分不到,他外祖母心疼他,趕集的時候特地買了兩斤給他吃,我憑甚麼要分給彆人,又憑甚麼藏著掖著!”她這般公開指責婆婆行事不公,在場諸人聽完都怔住了。
田青林冇去扶周氏,田青岩倒是想搶疇昔扶,但是他被罰跪下不敢挪動。田青山田青石還充公工回家,田青苗一聽到田阿福暴怒打人的聲音,躲在本身房間底子不敢出來。在場的兩個兒媳婦張氏不成能去扶周氏,焦氏先是跪著冇起來,厥後則是嚇傻了。周氏一小我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好一會也冇人管她,最後隻好本身一小我艱钜地爬起來。
田阿福忍無可忍,劈麵給了周氏一巴掌,厲聲道:“這個是攪家精阿誰是攪家精,老子看你纔是地隧道道的攪家精!都是你這蠢婆娘行事不週一張臭嘴滿嘴胡唚惹出的事。老子命不好,如何會趕上你這個蠢貨!真要說休,這個家頭一個該休掉你!”周氏被丈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堂屋角落裡,她捂著臉不敢信賴地看著丈夫。
田青岩對老婆厲聲道:“你還美意義說,你當初買這鬆子糖返來之時老子不是交代過你,要麼給海哥兒他們分一半,要麼叫兒子在房裡吃彆拿出去惹事。”
田阿福看了看神采不好的兒媳婦感喟道:“你媳婦這是被你娘那番大話氣著了,嘿,老三家的,你婆婆那些瘋話你彆放在心上,當她是放屁好了!”姚舜英勉強沖田阿福行了個禮,強笑道:“兒媳多謝公公替兒媳說話。”田青林待姚舜英一說完便扶著老婆緩慢地走出了正房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