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英攤了攤手:“我如何曉得。我正在晾曬衣裳,這孩子跑過來問我要棗糕,我說姐姐就給了我一塊。我給了江哥兒吃了手裡冇有了。他便要我帶他去跟我姐姐再要,我說那樣太丟人,他便撒起潑來。”周氏聽完罵道:“你這孩子如何這麼饞嘴,為了口吃的你甚麼話都說得出來,還不從速給我起來!”
張氏母子兩個剛一進入正房堂屋,坐在涼床上的田連海便看到了堂弟手上的棗糕,立馬大聲道:“二弟你手上那是甚麼?”田連江對勁隧道:“棗糕。”“給我看看!”田連海一下躥下了涼床。田連江對於本身堂兄的本性還是很體味的,約莫是昔日虧損多了以是有了經曆,他一見田連海的行動,便飛速將那剩下一小半的棗糕全塞進了本身嘴巴。田連海氣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如果冇有張氏在跟前他隻怕會去摳堂弟的嘴巴。
田連淑嚇得哇哇大哭,田連江也嚇得小臉煞白,張氏從速捂住兒子的眼睛不讓他看。姚舜英茫然無措,她固然感覺田連海早該被如許峻厲管束了,可真的見到小孩子被打得這麼慘,她還是感覺於心不忍。並且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教誨事情者,她不太附和體罰這類教誨孩子的體例,想了想還是上前勸道:“爹,您消消氣,彆打了。”“是啊,爹您老彆打海哥兒了吧。”張氏也上前勸道。
張氏見兒子兩頰鼓脹,噎得雙眼翻白,不由心疼地將兒子拉過來,邊拍邊指責道:“這孩子,吃那麼急做甚麼。”田連海眼睜睜看著田連江將那棗糕悉數嚥了下去,忍不住邊咽口水邊問道:“二弟好吃嗎?”田連江舔了舔手指,嘻嘻笑道:“好吃,甜甜的,呃,還香。”田連海眼饞地盯著他的手指問道:“你這棗糕那裡得的。”“是啊,誰給你的啊。”周氏也很獵奇。“祖母,是三嬸給我的。”周氏笑道:“哦,你三嬸給你的啊。隻是你三嬸又上那裡得的棗糕,是了,她方纔不是去找麥二媳婦了嗎?必定是上人家那兒拿的。”
焦氏神采刹時轉黑,瞪著田連海道:“這孩子儘瞎扯,我當時正在給河哥兒餵奶,那裡重視到你們幾個在做甚麼。我如果看到了,早揍你大哥一頓了,也早將你三嬸的衣裳撿起來了,那裡還要你撿。”田連江被她一瞪眼,嚇得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話。張氏從速將兒子攏在懷裡,笑道:“三歲小兒的話大嫂何必當真,他小孩子隻當你當時在場必定是看到了,弟妹難不成會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