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輝堂東次間不久,戲園子來報說諸事籌辦伏貼,老壽星和各位夫人太太蜜斯們能夠去看戲了。為著駙馬母子喜好聽戲,至公主府專門修了個戲台。就在公主府後花圃的荷花池那邊劈出一塊空位隔為戲園子。女客與男客中間用屏風隔開,姚舜英她們在公主府丫頭婆子的號召下順次落座。文氏被大長公主母女拉著說話。姚舜英則和洪氏坐在一起。
才七歲的妮子竟然說出這麼彪悍的話來,這但是在至公主府上,姚舜英真是恨去地宮可鑽。赧然地看了看那兩個婆子,卻見人家木著一張臉彷彿冇聽到普通。再看焦氏還冇跟上來,八成被甩在背麵了。這妮子,反了天了,學了這麼多天的端方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見老婆低眉苦想,正在勤奮苦讀的王文靖忍不住放下書籍,悄悄攏過老婆的肩頭安撫道:“彆憂心忡忡地,你懷著孩子得把穩本身的身子。”姚舜英笑了笑:“我冇事,你彆管看你的書要緊。”王文靖苦笑道:“這關隘還看甚麼書。這事不疇昔,我哪能真正靜下心來看書。讀書儘力主如果為了你,如果保不住你我了局測驗有甚麼意義。我想好了,母親凡是再動甚麼歪心機,我乾脆挑瞭然跟她說,就算她說我違逆不孝我也認了,反正撐過這五日再說。”
“美人兒急甚麼,喝杯茶再走。”那男人著靛青色直裰,頭上戴著文士巾,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端了過來。
戲台上唱的是《麻姑獻壽》,小旦咿咿呀呀揮著水袖一唱便是老半天,樂儀挨著姚舜英看了一會便不耐煩了,那邊至公主家的蜜斯。十歲的珊姐兒也不愛看,拉著樂儀另有其他幾個小女人一道走了。文氏不放心孫女,讓焦氏跟著去照顧。姚舜英固然也不愛看,但見四周的女人們一個個點頭晃腦看得來勁,少不得要裝裝模樣。
正覺脖子仰得痠疼。焦氏走出去附在姚舜英耳朵邊道:“三奶奶,大女人與南鄉侯曾家的五女人打起來了。大女人手背被撓了道口兒,南鄉侯家的五女人被大女人踹了幾腳正在那邊哭得不成開交。至公主家的珊姐兒將她兩個拉開了,可大女人還嚷著要去尋曾五女人的倒黴,奴婢如何也勸不住您去管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