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麵前還是一個白生生的包子臉，間隔“生子”“教養孩子”這些事情彷彿還差很遠很遠啊！

“你懂甚麼。”崔凝塞了滿嘴的糕點，內心感覺痛快至極，這三年景天在四個教誨侍女眼皮底下，好久都冇有這麼放鬆過了。

“咳！”崔凝想想。也是發笑，“表哥看起來是挺有才。”

這倒是冇有甚麼不當。

“目前的戰略就是――避開氣力強的敵手。”崔況又懶懶的躺歸去，打了個嗬欠，“那些人比我多吃十二十年飯，我往跟前湊有些虧損。”

“我五年以內挑一個合適的年初考上狀元，然後回家娶個老婆，等生了宗子以後我先在家教養幾年。當時候我有二十五六歲，正合適出去仕進闖一闖。”

初唐的時候科舉有五十多個科目，但是厥後漸漸被淘汰了很多，現在首要考明經和進士兩科。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

“你可知錯？”崔道鬱問。

她之前隻感覺崔況有點少大哥成，可做夢也冇想到老成到這類境地！

“小時候是如許想。不過現在明白了，父親如果不聰明也生不出我來。”崔況嚴厲道。

聽著動靜很大，實在冇有幾下是打到崔況身上的，這讓崔凝放心很多。

“約莫是冇人同你說那件事情吧。”崔況往前挪了挪，與她道，“客歲長庚兄插手插手科舉。一舉奪得狀元之位，本年則是長淵兄插手，來歲定是要輪到表哥了。他們三個特地錯開。定是為了持續三年奪狀元頭銜，我若來歲去插手，豈不是正與表哥趕上？”

崔道鬱已經忍不住破門而入，“凝兒你先出去。”

不滿七歲！崔道鬱握緊了拳頭，算起來，恰是老夫人歸天那年，以後的幾年裡，家裡一向都閉門謝客，族裡也未曾歡迎過鄭家人，應當是鄭家前來拜祭老夫人的時候。

“那你……”

“況兒感覺父親很無能吧。”崔道鬱口中苦澀，冇有哪一個父親情願在兒子心中那種形象。

有前車之鑒，崔道鬱這回可不敢說“等長大就明白了”，他想了想，“人生遠冇有你設想的那樣簡樸，你才十歲，不急，我今後漸漸與你說。”

崔況第一次在人前暴露蒼茫的神采，“我還是不懂，父親明顯很有才調，為何一向都……”

“今後千萬不得提起此事。”淩氏忙叮嚀道。

“……”崔況無語的看了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