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拉,你這麼早就關店了?”
“我也冇啥事,就是路過,看你這屋打頭燈,院門也冇關,就出去了,哥你是不是身材不舒暢呀,用不消我送你上趟病院?”“改行兵”仰仗自已的本領,比來買了一台二手的吉普車,他想在張股長麵前表示一下,好拉拉乾係。
“明天改行兵的老婆又來我家磨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家要不接下來這個工程,就活不下去了,我看哪,就交給他乾算了。”
“全拿走吧,都給你了。”
張女給張股長倒了一小酒盅的白酒,一邊看著張股長用飯,一邊報告著白日店裡的事情。
“你找他乾甚麼?他不承認咋辦?先看看這裡有多少吧。”張女一把拉住了張股長。
“就如許吧,你調集下頭幾個股長開個會,大師研討一下,分合作,聽聽大夥的定見先。”
“這煙靖北冇有賣的,你先抽著啊,我先走了。”冇等張股長說話,“改行兵”就跑出了屋子,很快就聽到‘嘀嘀’兩聲,車子開走了。
張股長見錢是退不歸去了,他乾脆請了一個月的“病假”,冇想到的是,政委很快就給他批了,還讓他‘好好養病,團裡的事不要再艸心了。’
“白日累著了,睡了會,你明天給我帶甚麼好東西了?”
“冇事,就是有點不得勁。”張股長左手捂著胸口,靠坐在炕頭的火牆上。
“我有病了,你彆惹我呀,我這病可感染。”
“哥,這是誰給你送的煙呀?這但是好煙呀。”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股長讓人用手拔醒,此時他才發明推他的是阿誰“改行兵”,不過胸口還是一陣痠痛,看來是讓那女人氣到了。
“你拿歸去,我這另有好幾條呢,不缺這個,現在抽菸總咳嗽,早就想把它戒了。”
“不消了,我一會就好,這麼晚了,你是不是有事啊?”
一走進小集會室,張股長就全明白了,平時開會時,大師抽菸是很普通不過的事,以是在各自的麵前,都會擺著一個茶杯,外加一盒煙。捲菸的質地向來是良莠不齊,有貴的,有便宜的,大多是中檔的,明天一見,清一色的“大重九”,看來這些人都收了“改行兵”的好處了。
“乖乖,這傢夥真敢下血本呀,平時對我老扣了,我之前死纏著他,他也隻給過我一個月三百塊錢,給你一下就是一萬塊,你說他有多少錢?”
“我做的呀,這回你信了吧,這張還你,你家裡的那張也送給你了,交個朋友吧,這回你可看好了,彆弄丟了。”女子從冊子裡取出了郵票,放到了張股長的手裡,張股長的嘴張得老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