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明番、容少偉等人,一樣心胸不軌,他們之間的勾搭,也是各取所需,必定一拍即合。”
蘇靜珊問道:“如何下這一盤大棋?”
“彆擔憂那麼多,隻要我明白表示不當監區長,不管基建事情,他們應當會讓我去的。”
水珠沿著他棱角清楚的臉頰緩緩滑落,像是時候在這一刻特地放慢了腳步,每一滴都承載著過往的怠倦與沉重,終究悄無聲氣地融入了空中的裂縫當中。
一見江翰寧下車,他便快步迎了上去,無需多言,統統儘在不言中。
“冇錯,恰是那邊。”江翰寧點了點頭,語氣果斷。
那一刻,全部沐浴間彷彿被啟用,一股微弱而有力的水流刹時噴湧而出,如瀑布般澎湃而下,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與決計,狠惡地打擊著他的身材。
一進門,他便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身上那有些臟兮兮的衣褲,毫不包涵地將它們扔進了渣滓桶裡。
“你這一去,豈不是隻能當個二把手?那樣的話,你的影響力會大打扣頭的。”
在這持續的沖刷中,他閉上了眼睛,任由水流帶著他漂泊,彷彿置身於一場靈魂的浸禮。
“他們就是一些埋冇在暗處的蛀蟲。”
“並且,你彆忘了,那邊另有一名一向在對峙告發賴名湯的樸重乾警。他就是我最大的依托,有了他的支撐,我的打算會順利很多。”
他深吸一口清爽的氛圍,感受著體內淤積已久的濁氣被一點點置換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與溫馨。
“好!”
隨後,他果斷地伸脫手,悄悄扭轉了花灑的開關,直至它達到了最大的一檔。
“這是一塊肥肉,一項足以讓容少偉、孟明番眼紅的大工程,他們又豈會不蠢蠢欲動,豈會不介入?”
“好的,我們這就上去!”蘇靜珊與白沐夏相視一笑。
沖刷之間,他的身材逐步放鬆,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重生的高興。
它們不但沖刷著他身材的汙垢,更彷彿要穿透肌膚,中轉心靈深處,將他這一段時候堆集的怠倦、堵塞感和那些無形的沉重承擔,一舉沖走,不留陳跡。
“再說了,就算他們承諾讓你去,你就能當上監區長嗎?賴名湯坐著那位子呢。”
而他,經曆了這一番浸禮,眼神中閃動的光芒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敞亮很多,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披收回的重生與果斷。
他的思路跟著水流一同流淌,那些過往乃至屈辱在這一刻都變得悠遠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