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寧望著小芹，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覓答案。

“你甚麼都不消支出，就能獲得這人間最極致的歡愉。莫非我還不敷秀色可餐嗎？莫非我還不敷讓你銷魂蝕骨嗎？你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當然，如果您非要說我是來垂釣的話，那麼我要說，我隻是一條等候被釣的魚兒。”

隨即又規複了那抹嬌媚的笑容，彷彿江翰寧的話隻是一陣無關痛癢的輕風。

彷彿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她已經握有了先機。

但她的應變才氣明顯不容小覷，不過半晌，那抹笑容便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比先前更加光輝，也更加龐大，“春宵一刻值令媛，這個事理我當然懂，可你也不要華侈了這可貴的良辰美景啊。”

小芹的神采刹時變紅。

“讓這美好絕倫的味道在你的唇齒間流轉，讓每一次咀嚼都充滿滿足與幸運。”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裡既有戲謔也有不易發覺的防備，“你是不是受命來垂釣的？”

她的眼神和順而通俗，彷彿真的在等候一場心靈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