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的梆子聲還未落地,村口俄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當他的銀針引著五色線刺入患者八髎穴時,窗外的烏鴉齊聲慘叫,燃燒的告白單灰燼俄然聚成孫老闆的臉,又在艾草灰的爆燃中消逝。
顧長哥望著水麵閒逛的倒影,瞳孔驀地收縮——那抹屬於趙清玥的殘影裡,清楚綴著孫老闆診所招牌的霓虹光斑。
中午的日頭俄然被烏雲吞噬,藥房梁柱上的北鬥銀針齊齊轉向西方。
他顧不得擦拭血跡,抄起藥箱底層的犀角刮痧板,蘸著雄黃酒重重拍在患者足底湧泉穴。
紫銅秤盤映出的火光裡,李紅梅耳後的血管紋路竟與《黃帝內經·靈樞》記錄的"屍厥"症圖譜完整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