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哥擦拭銀針的手俄然頓住——針盒裡的毫針自發擺列成報歉的"趙"字。

趙清玥舉著記錄儀追出去時，正撞見顧長哥將鍼灸模型拆解重組。

圍觀村民的竊保私語被碾碎聲打斷。

門外偷看的李嬸噗嗤笑出聲，懷裡嬰孩的虎頭鞋俄然掉落。

菌絲孢子從香囊裂縫鑽出，在她鏡片上拚出個閃動的警示符。

**藥品儲備室內**

青煙順著任督二脈迴旋而上，在氣海穴凝成個發光的優化計劃。

顧長哥抓起半袋柏子仁撒向光斑，藥籽觸地刹時竟生根抽芽，轉眼在門縫裡織成張經絡圖。

**村醫調和會**

窗外的藥碾聲驀地短促，碾槽裡未篩淨的甘草渣竟自發擺列成運輸線路圖。

暮色悄無聲氣漫過功德碑。

李嬸挎著竹籃邁進診所時，簷角的艾草結俄然簌簌顫抖。

當歸與艾草稠濁的藥香裡，三盒丹蔘注射液俄然從頂層貨架跌落。

當最後箱藥材裝上三輪車時，北鬥星剛好懸在功德碑頂端。

趙清玥下認識去扶眼鏡，指尖觸到的倒是顧長哥遞來的艾草香囊。

帕角暴露的半截藥方，恰是三日前顧長哥救她難產兒媳時，用銀針蘸著硃砂寫在繈褓上的......

"戌時三刻要變天啊。"他喃喃反覆著昨日的預言，指尖碾碎的菌絲花俄然發作出苦艾香氣。

顧長哥撚碎掌心的菌絲花，花粉飄向診所二樓的察看窗——那邊有雙含淚的眼睛剛彆開視野。

"冷鏈溫度記錄......"她剛開口，顧長哥俄然抓起把決明子撒向藥櫃。

"趙科長要不要嚐嚐新配的安神香？"顧長哥晃了晃裝著菌絲孢子的琉璃瓶，孢子在他掌心聚成個微縮的太極圖，"昨夜曬的合歡花，配你鐲子上的砭石粉正合適。"

兩人交疊的影子裡，北鬥七星的光斑正被烏雲吞噬，最後一縷天光消逝在功德碑"誠"字的裂縫處。

"這...這比赤腳醫內行冊還神！"他顫巍巍取出算盤，算珠碰撞聲與窗外的藥碾節拍莫名合拍。

周村醫代表猛地起家，茶缸裡的金銀花茶潑濕了計劃，水漬竟主動勾畫出利潤增加曲線。

顧長哥抓起把三七粉撒向窗縫，藥粉在穿堂風裡凝成人體經絡投影："就像太陰肺經主氣，厥陰心包經主血——"他指尖劃過光影，"王家溝專供跌打藥，李家屯主攻婦科方，藥材運輸就像氣血運轉。"

圍觀村民俄然鬨鬧起來——曬穀場上的藥草無風主動，在泥地上拚出個巨大的"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