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倫平平的聲音明顯冇有強迫號令感,卻無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但是比來,她越來越感覺,“女王”這個稱呼彷彿不但僅代表著一種身份,一種態度,彷彿還意味著一種實在存在的權力量力。
她對本身的認知老是處於一種很奇特的境地,既不因為本身精力力的強大而傲慢到感覺無人能敵,也不因為孱羸的身軀而感到自暴自棄。
她就如許聽著女孩聲音輕淺但又果斷地對她說:“如果你討厭我的話,就固然針對我吧。請不要因為我而針對其他蟲族。”
格蕾婭冇有說話,彷彿底子懶得理睬她,悄悄一躍就跳到了二樓露台上。
裴依蘭一向都感覺很奇特,利恩、希瑞安,另有比來方纔采取她的艾維諾……他們對本身的態度都獵奇特啊,彷彿並不但是純真的對她的愛好——跟盛欺霜她們完整不一樣。
身處像象牙塔普通的中心軍校當中,人與人之間也冇有太多的歹意。
但是,就像格蕾婭乃至是三位家人前期幾次誇大過的那樣,她冇有資格,更冇有任務去管蟲族的事情。
她從骨子裡就不認同蟲族的那套辦事體例,三觀代價,而蟲族——起碼絕大多數蟲族看上去也並不太承認她這個莫名其妙的天降女王。
如果不是劈麵那三個該死的傢夥叛變了,她毫不會在這裡給雅倫的麵子!
比來實在是產生了太多的事情,環環相扣,幾近冇有給裴依蘭歇息的時候。是以,當利恩他們陪著她一起用最原始的體例,一步一步踏上樓的時候,裴依蘭竟然不受節製地開端思慮這些過於通俗並且目前還遠遠不需求去考慮的題目。
……她也向來冇有見過一小我能夠等閒決定另一小我的性命的傷害乾係。
艾維諾也點了點頭,調劑了一下姿式,擋在了裴依蘭的身後,成為了她堅固的後盾。
乃至,如果不是裴依蘭脫手的話,那些蟲族也冇有要抵擋的意義,搞不好就真的任由格蕾婭將他們殺死了。
更切當點說,她彷彿並不太合適當一個蟲族,也不適應蟲族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