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出世以後,孀婦便單獨帶著孩子外出流落了三五年,返來後卻整天以淚洗麵,在那房中擺上了‘亡夫獨孤’的牌位,每日裡遲早叩拜,放心的做起了未過門的孀婦。
周夢蝶帶著兩名弟子來到了王家鎮,鎮東住著一個孀婦,孀婦名叫王喜兒,本年二十有八,單獨帶著一個兒子度日。
又看了一眼她近乎癲狂的獨子,當即倒是一咬牙,不顧那孩童歇斯底裡的哭喊謾罵進到了屋中,尋了一張草蓆,將那女子的屍身一裹便抱出了房門。
貳心被仇恨矇蔽,他的雙眼當中也隻能看到仇恨。
自一個多嘴的婦女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後果結果,那周夢蝶的臉上倒是暴露了一絲冷酷的殺機,然後又對那獨孤大誌生出了極強的責備之意。他身為人父不得教誨後代。身為人夫,卻不知庇護老婆!
自那日以後,便經常有一些行走江湖的浪蕩子跑來村中,以她那兒子做為威脅。對她做了很多禽獸之事。
卻不想還不待三人走進屋中,便有一七八歲大小的孩童堵住了三人的來路。他用冰冷的眼睛盯著走在最前麵的周夢蝶,道:“我娘已經死了,你們快滾吧!”
他的話音剛落,便再未幾說,自婉青的懷中抱過楊明珠,看了一眼這個父母還健在的孤兒,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婉青以及父母不知是山林間的那兩隻猴子的齊天,腦海中又想起了鄧家兄弟,倒是搖了點頭,心道:“看模樣,我這個孤兒院院長是當定了呀!”
這縣令長得邊幅奇醜不說,還偏生貪花好色,來到王家莊一巡查,倒是可巧趕上了那王喜兒。
那孩童倒是涓滴也不受齊天的影響普通,狠狠的將手中的匕首紮在齊天的腰間,卻隻聞聲“叮”的一聲,那一匕首倒是如同紮在了金石之上普通,讓孩童刹時愣了神。
當即便向那王喜兒提出了求親的企圖,那王喜兒想也不想的回絕了。卻不想那天寧縣令倒是一個倔強的主,見王喜兒不承諾,當即便領了一班狗腿子將她家兒子拖出了草屋,倒是對那王喜兒用了強。
周夢蝶放開了神識,自那屋中尋得了一具衣衫透露的女屍,她的心口一片殷紅,臉上掛著一絲的淒苦與絕望,同時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擺脫。
周夢蝶的心底一顫,儘量的讓本身的語氣變得和順了一些,道:“孩子。你母親被誰害死的?”
周夢蝶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那孩子通紅的雙眼,從那裡他看到了一絲躲藏的氣憤與殺機。略微打量了一番,便從他的手掌當中看到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匕首之上染著一絲烏黑的血跡,小孩的手臂之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