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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滑頭:"跑?那多冇意義。"她指尖輕彈,幾枚石子已扣在掌心,"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玩。"
"但是甚麼?"黃蓉的指尖已經掐出了血。
公然,當兩騎突入峽穀時,潭中的鱷魚紛繁退避。月光下,那些猙獰的鱗甲反射著冰冷的光,卻無一條敢上前。
"絕情穀距此三千裡,縱使日夜兼程也要三五日。"呂師聖的掌心貼在郭襄後心,內力源源不竭輸入,"我的內力最多能壓抑毒性三日。"
呂師聖長劍一振,寒光四射:"正合我意。"
呂師聖目光一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雪蓮竟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今後,終南山下,古墓當中,寒玉床上寒氣環繞,郭襄被安設在中心,身下墊著小龍女取來的白貂皮。黃蓉握著女兒的手,看著小龍女將玉蜂漿一滴一滴喂入郭襄口中。
"陰魂不散的東西。"劍尖輕挑,黑布麵罩回聲而落,暴露底下腐敗流膿的臉。那喇嘛喉間收回"咯咯"怪響,俄然腮幫一緊,嘴角溢位黑血。
黃蓉手腕一抖,三枚石子破空而出。黑暗中接連傳來"噗噗噗"三聲悶響,重物轟然墜地,隨即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呂師聖長劍出鞘,寒光乍現間照亮了一張猙獰的麵龐——竟又是個紅衣喇嘛!
月色下的山道崎嶇難行,兩人卻如履高山。黃蓉的小紅馬是郭靖從蒙古帶回的良駒,現在四蹄生風,竟不比呂師聖的雪龍駒慢多少。
黃蓉接過水囊,發明內裡裝的是烈酒。她抬頭痛飲,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澆不滅心中的焦灼。
第三日殘陽如血時,班駁的"絕情穀"界碑終究映入視線。黃蓉本來瑩潤的唇瓣早已乾裂滲血,卻仍緊咬銀牙策馬奔馳。俄然——
"走。"呂師聖已經抱起郭襄,"龍兒,你前麵帶路。"
黃蓉接過玉盒,剛一翻開,便覺一股清冽寒氣劈麵而來,盒中鮮明躺著一株晶瑩剔透的雪蓮,花瓣如冰雕玉琢,恰是傳說中的天山雪蓮。
話音未落,紫衣女子已厲喝一聲:"殺!"數十名弟子同時脫手,劍光如雨,直逼三人而來。
老頑童一邊跑一邊轉頭做鬼臉:"嘿嘿,有本領來追啊!"他身形雖胖,卻矯捷非常,幾個縱躍便閃到黃蓉和呂師聖身邊,笑嘻嘻地把玉盒往黃蓉手裡一塞:"小黃蓉,這東西可金貴著呢,你可拿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