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上，閉上眼睛。體內的秘境已經崩塌得差未幾了，隻剩下最後一點核心。林幕曉得，當這點核心也崩塌時，就是他的生命走到絕頂的時候。

“師姐，“林幕俄然說道，“你想聽我曾經的故事嗎...“

“我明白了。“林幕輕聲說道。

林幕站在廟門前，看著不遠處的青瑤。夜風拂過，吹動她的青絲，在極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芒。這一刻，她美得驚心動魄，好像九天之上的神女。

“師姐...“林幕勉強展開眼睛，“對不起...“

就在這時，他聽到短促的腳步聲。青瑤衝進房間，臉上帶著罕見的慌亂。

青瑤抱著林幕，坐在山頂。極光的光芒灑在兩人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夢幻的紗衣。

“我曉得你是個好人，“常胤的聲音有些降落，“但是...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夜幕來臨，青雲山上空再次呈現了極光。

“師弟，你看！“青瑤回過甚，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

林幕笑了笑，目光變得通俗：“是啊，現在我隻是青雲門的一個淺顯弟子。“

“師姐，“林幕輕聲說道，“你不消每天都來的。“

就在這時，門彆傳來腳步聲。常胤站在門口，神采龐大地看著兩人。

光陰飛逝，轉眼間十年疇昔。

“咳咳...“

“我...我先歸去了。“林幕委偏言道。

林幕的心跳加快了。他想起這些年來，青瑤對他的各種特彆照顧。那些他覺得隻是師姐對師弟的體貼，現在想來，彷彿都帶著彆樣的意味。

“我冇事，“林幕笑著說道，“隻是老了罷了。“

門被悄悄推開，青瑤端著藥碗走了出去。她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副冷酷的神采，但林幕重視到，她的手指有些顫栗。

但他並不驚駭。這十年來，他見證了青雲門的生長，見證了青瑤的演變，也見證了本身的竄改。

林幕搖點頭：“能夠是累了。“

林幕躺在床上，感受呼吸越來越困難。窗外的陽光透過竹簾灑出去，在地上投放工駁的光影。

他狠惡地咳嗽起來，胸口傳來扯破般的疼痛。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病發了，一次比一次嚴峻。

林幕坐在一塊大石上，看著麵前的風景。他俄然想起很多年前，本身站在九天之上，俯瞰眾生的場景。當時的他，高高在上，卻從未真正瞭解過生命的意義。

“師弟，喝藥了。“青瑤端著一碗湯藥走進竹屋。

“咳咳...“

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林幕感受麵前發黑，認識開端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