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倒成了罪人。

現在竟然是我。

“模糊記得，但都是斷斷續續的。”他喝了口牛奶。

“為甚麼？”我問他，我承認，在我麵前的這張麵孔現在已經迷亂了我的眼。

“金絲雀，你的仆人目前不在啊？”陸行文在電話裡頭輕笑。

18點、18點15分、18點30分、18點45分……

趙方明過來抱緊我。

“趁他返來前敏捷分開。”

“哦，我隻是問問，因為凡是晚餐你都是攜關知心一起吃的。”

我瞥見關知心駕著車遠遠停在一處。

她也嚇了一跳，幾乎要跪下來向我叩首認錯，人家偶然之失，我也不能再說甚麼；店家替我們免了單，又替我把傷口簡樸措置後，陸行文送我去了病院包紮。

趙方明的生日就是下週三。

“顰顰。”他蹲了下來，擁我入懷裡。

“翻開以後做甚麼？”我問他。

乖乖？

我氣結。

一個新手辦事員過來，替我們加滿大麥茶，一個手滑，手中水壺倒地，沸水飛濺到我右腳背，疼得我直叫喊。

嗬，放心，你的趙方明還是你的趙方明，他挑選緊緊在你擺佈。

“你跟關知心也去喝酒了，為甚麼不給我喝。”我從他懷裡鑽出來，跌跌撞撞，“她還祝你生日歡愉了是不是？哦，這是必定的。你們必然還說了很多很多情話對不對？嗬嗬，讓我猜猜你們會說甚麼？哦，你們應當會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另有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還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還是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還是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是你帶她出去的。”趙方明抱怨他，“你卻不能無缺無損地送她返來。”

“來，我給你去倒酒好不好。”我拿起家邊的酒瓶，“呀，又空了，我再去開一瓶，生日怎好冇有酒啊。”

“她孃舅生日。”趙方明答。

我不住地抽泣，他的身材也好似在顫抖，趙方明一遍又一遍吻著我的額頭和頭頂，一遍又一遍反覆著對不起，一遍又一遍要求我去諒解他，如此各種，都未能減緩我一絲絲難過的表情。

辦事員送菜上桌後他們仍在群情誰的畫作出色，誰的畫作平淡，誰的畫換個色彩會更好，誰的畫不加人物會更佳……但我是俗人，冇那麼高雅，喝了半碗大醬湯，吃了半碗紫米飯，人才感覺舒坦。

趙方明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