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崔命嘲笑一聲,“老牛有所不知,他是天庭任命的閻王,按理我們不能殺他,且聽聽他有甚麼屁要放,大不了他做他的閻王,我們兄弟三人持續過我們的日子就是。”
聲音滾滾如雷,在擴音符的感化下傳遍了全部天國主城,就連外城廢墟下瑟瑟顫栗的浩繁黑影也獵奇地探出頭瞭望閻王殿方向。
不知哭了多久,一個聲音俄然呈現在顧白耳邊。
鶯時三人在這宏亮的聲音下立即膜拜在地,表示了對新閻王的虔誠,牛馬二位統領麵麵相覷,明顯已經在心底擺盪了。
馬裡海笑容逐步凝固,牛根山一聲感喟神情悲慼。
“拜見閻王殿下,我馬裡海受命前來覲見。”馬裡海淺淺行了個禮,笑道,“不知殿下傳我等前來何事?”
崔命任判官一職,前代理閻王,一身官服華光異彩與天國濃厚的黑格格不入,粗眉下一對銅鈴大眼睜得滾圓,還未近前就大聲呼喊著,“你看看,這顧白哪有半點閻王的模樣,就這送慫包樣,哪能做好閻王。”
崔命死死頂住源自靈魂深處的壓力,咬牙切齒地詰責道:“你說你是閻王,燈塔不燃,我崔命甘願死也不會儘忠於你。”
“好了,你先說你是人是鬼?鶯時一會可來了,如果你不說清楚,被她秒掉可怨不得我啊。”
顧白抹了把臉,靠著天國燈塔,麵帶淺笑看著倉猝趕來的六人。
顧白吼完這一嗓子隻覺通體鎮靜,一年來心中的鬱結煙消雲散,曾經困擾本身產生重活潑機的那些磨難,此時看來實在不值一提。那個能有此般機遇,具有一個地界國度,固然這是一個破敗搖搖欲墜的國度,但風險與收益永久是反比,冇有置之死地的決計,又怎能換來頂峰王座。
“我等誓死跟隨殿下。”三人答覆異口同聲,五體投地以示絕對儘忠。
“啊?誰?”
吵嘴無常一臉敬佩,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殿下,即便麵對如此打擊還能平靜自如,我吵嘴無常在殿下長眠之前,必然衷心奉養殿下。”
馬裡海馬麵族統領,白淨高挑,一身儒袍,腰佩一柄烏黑寶劍,臉上始終掛著幾分笑意,頎長的眼臉微微眯著,給人一種很輕易靠近的感受。
空中雷音滾滾,甘露隨之而來,城表裡泥土上暗中快速溶解,暴露了泥土本來的色彩,星星點點荏弱的嫩綠遲緩地從泥裡冒出了腦袋。
誰知顧白不但冇有悲觀,反而大笑三聲,“去把崔判官和牛馬統領叫到燈塔四周,從明天開端,我要重修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