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衛穩穩端著三叉戟,也不言語,幽幽紅炎順著戟身遊弋,時不時還會凝集出幾張淒厲非常的鬼臉,收回輕微的哀嚎。
顧白強忍這心中笑意,就跟俄然想到了甚麼似的,衝門口的白無常喊道:“小白茶呢,我和賈掌櫃聊到興頭上,從速把茶端過來。”
賈天下微微鬆了口氣,謹慎地向後縮了縮繞過戟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對對,我是顧兄老友,不肇事,不肇事。”
夜老眼睛放光,一把接過酒壺,輕柔地摩挲著壺身,又嚥了咽口水,“殿下,老朽受人所托,有些話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你能夠先找夜叉那小女人聊聊,終究是去是留問心便可,不必勉強,好了,明日若您還在這天國當中,老朽自會一一道來。”
夜叉鶯時語氣清冷,三叉戟在空中扭轉半圈放到後背,同時淺淺行了個禮,回身就要拜彆。
顧白心頭活絡一番,這辭吐,這氣質,要說這老頭一點本領冇有誰信啊,當下也不敢冒昧,“夜老,能不能費事您給我先容一下天國的事情,我這都當上閻王了總不能對這裡一點都不體味吧。”
“賈掌櫃請!”
襟賈天下嚇了一大跳,從聽到動靜到被戟尖抵住喉嚨統共不過兩秒,豆大的汗珠滴落衣衿,聲音微微發顫,“夜叉,夜叉大人饒命啊,有話好說,和藹生財!”
顧白看著夜老走入房內,眉頭皺得都能擠出水來了,“為甚麼是找夜叉聊,這夜老話裡有話,雲裡霧裡的,算了就去找夜叉吧。”
顧白站在百米開外,艱钜的忍耐著揮戟間披收回來的殺機和威壓,用力鼓了鼓掌,大喊一聲,“好,鶯時女人好技藝啊。”
就目前所見所聞,這殘破的天國確切冇甚麼沉淪的,要說短短半天對吵嘴無常或是凶巴巴的夜叉有甚麼豪情也純屬扯淡,那到底是甚麼促動著心頭的那一份失落呢。
顧白愣了愣,一拍腦門,熱淚盈眶,“賈掌櫃真朋友啊,你找到人接辦這爛攤子了?”
白無常扯著嘴角笑了笑,“大人談笑的吧,全部閻王殿所屬的兵力加一起,恐怕也擋不住她,不過搏命個百來號甲士,或答應以讓她與大人同歸於儘。”
園地中心的紅蓮驀地一顫,隨即化作一道紅練直奔顧白,眨眼間戟尖停在了身前,一股澎湃氣勢噴湧而出,顧白向後踉蹌了幾下勉強才站穩。
老邁的文書從房內走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發楞的顧白,“如何,得了錢,又能迴歸凡界,還不歡暢了?”
顧白麪露憂色,有戲,小跑幾步追上了她,“我們找個甚麼處所坐著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