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白身子一顫,心頭生起幾分焦炙,“這是小草的聲音,莫非小草死了?不成能啊,我最後已經把債務乾係全數轉到我本身身上了,他們不成能再去找她的啊。”
“端起碗,喝潔淨,走過何如橋,直奔六道循環。喝!”
一腳踏入鬼門關,就算是站到了鬼域路上,在白無常的指導下,顧白站上了一塊黃紙路引,路引主動朝前移去。
鈴聲如雷,沉悶震顫,顧白衝出十米以後,認識更加渾沌,僅存的一絲明智暗道不好,“糟了,這貨是孟婆!”
冷哼之下,身後聲音再次變回最後的模樣,“瞧不出,你小子竟然不上套。真覺得那張驅鬼符能保你安然?”
“萬一白無常有彆的心機呢?萬一……”
顧白聽得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先前的驚駭早就不曉得丟到那裡去了,趕緊翻開房門,“兩位兄弟辛苦了,從速出去喝口水歇歇腳。”
透過貓眼,顧白瞄了一眼,隻覺一股涼意從後腦直貫而下,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顧白心頭一慌,剛想回身,驀地止住,額頭排泄一層急汗,隨即冷哼一聲,“差點著了道,如果是小草,如何能夠叫出怨屠兩字。”
最後一縷腐敗神識哀歎一聲,“罷了,歸副本來就想結束此生,就當走了個捷徑吧,隻盼來生不再為人,深海之魚,孤島之獸,能自在安閒活一遭便好。”
內心念著千萬不能再向前走,但是那老邁沉悶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冇法按捺的引力,顧白完整落空了對身材的節製,朝著孟婆亭一步步走去。
顧白脖子發僵,剛想要轉頭驀地想到白無常交代過不要轉頭,心中暗呼光榮,還好冇前提反射就轉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護符,收斂心神不再理睬身後的聲音。
黑無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從高帽上撕下了一張黃符,這才拱了拱了手,“下官失禮,還望大人包涵,但是凡界一年地界百年,這百倍的時差實在擔擱不起,萬一監察禦使降罪,那就費事了。”
“大人稱我白無常或是小白便可,白兄二字可千萬不能再說了,您是天國之主,不能差了輩分,有您這一聲白兄,今後下官必然誠懇奉養大人,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刀山火海、萬死不辭。”白無常單膝下跪,抱拳過頂,說的是字字鏗鏘。
顧白已然嚇傻,雖說這幾天確切有了結此生的動機,但這還冇實施就來拘魂了,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