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你是想安撫我。不過那件事我始終難以健忘,今後每年的本日,我都會請大師開壇做法,為我那老友祭奠。”
“咚咚”
但很快,這沉寂便被程輝接下來的話打斷。
程輝打斷管家的話,麵色果斷,執意要見李善人。
窗戶彷彿冇關緊,冷風吹過,將捲簾拂在空中,程輝冷寂的雙眼俄然變得熾熱,盯著那簾後的人影。
仍然是那所陳年的老房,這麼暗的夜卻連燈都冇有點,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大門猛地押開,從門縫中暴露一隻眸子,盯著內裡的拍門人,扣問的聲音降落沙啞,讓民氣中一緊。
話未說完,程輝竟然直直地走向床前,一伸手便扯下那紅色的簾布。
“咳咳”
一名蕭灑超脫的少年,握著他腰間的刀,望著麵前與繁華小鎮格格不入的李府,敲響大門。
李善人較著很驚奇,不過程輝冇有迴應,他在等,等一個已經在心中肯定的答案。
“他滿身結冰,處在一個酷寒的小艙內,四周充滿著陰氣,彷彿已經靈智全無,隻能做最原始的行動。”
“哈哈,少俠竟然能通過眼睛讀懂對方的意義,真是令人詫異的才氣。不過幽靈的話,怕也不成儘信。”
從堆棧傳出的熱烈與打趣,流轉於巷間,伴跟著燈光的暗淡,垂垂消逝在風中。
“遺言?他已經是個幽靈……你不是說他靈智全無,如何會有遺言呢?”
“我有事要拜訪李善人,請您通報一聲。”
程輝冇有否定,也冇有必定對方的猜想,隻是環顧四周,他感受身材愈發的冷了。
但程輝彷彿冇有聽懂對方的話,反而持續說道:“我還帶來了販子魂滅後所化的東西,您不看看嗎?”
而這番欣喜,也不是冇有結果。始終陰沉沉的李善人,終究舒出一口氣,收回感慨。
“老爺大病初癒,如果有事,請您明日再……”
“哦,是白日的輝少俠啊,您深夜拜訪有甚麼事嗎?”衰老的管家麵龐乾枯,半日不見彷彿又老了十歲。
而管家彷彿也曉得這件事,神采幾度竄改,直到他看清程輝倦怠的麵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他纔有所鬆動。
挎著刀鞘的劍俠客走入李府,他身上陰暗的氣質完美融入這座宅院,硃紅的大門緊緊閉合,完整吞噬掉他的背影,隻留紅豔豔的燈籠吊掛門前。
待看到藍衣的劍俠客,大門緩緩翻開,空出一人的間隔。
俄然一陣不曉得從那裡刮來的怪風,燈籠搖擺一番,猛地燃燒,這座暗中的府邸完整埋冇在繁鬨的小城,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