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已滿心憤激。
現在全部江南的織造都被錢家把持著,又有誰曉得他們王家也曾是紹興府的織造大戶?如果不是錢家在暗中動了手腳,他們家的生絲和織錦為何會賣不出去?全都是上乘的貨品,代價賣得貴一點又有何不成?
“少爺你冇事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
這讓他如何忍耐?!
“不做甚麼?”錢益滿臉紈絝的咧嘴一笑,“向來佩服王兄文采,小弟本日俄然偶發詩性,想同王兄對對詩,還望王兄不要回絕。”
“發黴也比傷口複發好。”
不勝利便成仁。
又一拳落下。
不一會兒,濃厚的血腥味便順著門縫滲入出去。
糟糕!
本想本身好好儘力考個功名將錢家壓抑下去,誰曾想本年的春闈說打消就打消,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卻在一道輕飄飄的聖旨下化為烏有。
錢益嘲笑一下,也不答話,歪頭朝擺佈看了一眼。
對詩?
遵循原定打算,由黃牙出麵挑釁,他在暗中互助。這個打算的好處之一就是,萬一冇有勝利他也能逃過一劫。誰又能想到,樸重剛毅的吳中才子王中已是個細作?就算說出去也隻會被當作一個笑話。
錢益出去的時候,夏葉瑾正蹲在地上被一大群巷裡的小娃娃圍著講故事,一昂首看到或人滿臉是汗,衣角還帶著土灰,不由訝異,忍不住笑,“錢大少爺你這是剛從地裡插秧返來?”
隻可惜,自以為周到的打算卻再一次敗在了錢家的手裡!
王中已疼的咬牙切齒,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幾個男人當即會心,一擁而上直接將王中已綁了,拖進小院,甩在了寬板凳臨時拚成的木床上。
煙塵四起,一條又長又厚的破布飄飄零蕩,蓋在了那兩人的身上。
王中已快步走著,在窄巷深處的一座小院前停了下來,抖了抖儒衫上的露水,伸手便要拍門。
“……”(未完待續。)
木門未幾一會兒便“吱呀”翻開,他正要邁開步子走出來,就看到從門內跳出幾個大漢來,各個臉上凶神惡煞,心中頃刻暗道不好,回身就要跑,後頸卻被一把扣住。
“如何?幾日不見,錢大少爺已經到了隻手遮天草菅性命的程度了?”
卻聞聲外頭的腳步聲刹時多了起來,打鬥聲四起。
錢益轉頭看著人高馬大的自家護院,不是說先停息嗎?
特彆得知那滿腹草包的錢益也從海上大撈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