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淺笑著說,“等看完了,我們再說說,你對此次差事,對這些信有甚麼設法兒。”睿兒這孩子,品性至心好,再加上公叔寧活著時的那些教誨,對很多朝堂上的事兒,非常看得開,這不,略微一點撥,頓時就沉著了下來。
清露對勁地點了點頭,“嗯,你明白就好,也不能說你甚麼都冇乾……”列舉了兩、三個例子,固然都是小事兒,卻確切是睿兒做出的決定。
清露的笑容淡了淡,當真地反問睿兒,“你真是這麼想的?那你倒是說說,這份功績中,到底哪些事兒是因我安排得好,哪些是下人得力?到底有那些功績,確切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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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那裡,”睿兒帶著喜意謙遜道,“都是皇伯父教誨有方……”說到一半兒,他愣住了,這大半日來,他一向在應酬各方的官員,如許虛假的客氣言辭,不知不覺地便隨口說了出來,幸虧,他很稱心識到這是在家裡,趕緊換了說辭,“都是姨母安排得好,下人們也很得力。”但語氣還是輕飄飄的,一點都不樸拙。
收到清露如許的複書,是劉婆子的幸運和高傲,就連老許的腰桿子都是硬硬的,他們忍不住和很多人提起,這封信到雙嶺村時,已經頓時就要過年了,大師閒著冇事兒,四周串門兒,動靜傳得非常快,這下子好,劉婆子他們的後院,持續幾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都是來看和聽這封信的。
末端,睿兒承認,“姨母,實在我甚麼都冇乾,就是藉著你的安排,平白得了個好名聲罷了!”固然有些沮喪,說完後卻感到一陣輕鬆。
清露和秦懷恩都冇去接睿兒,就連宮中的宴會,秦懷恩也找藉口冇去,以是,睿兒這是在彆離四個多月後,第一次見到秦懷恩和清露,哦,對了另有兩個小表弟。
見信磨損得很快,有人出主張,乾脆把這封信裝裱了起來,就掛在劉婆子和老許住的堂屋牆上,隻要他們答應,誰都能去看上一看,聽上一聽。
邸報上寫得很詳細,從利用物質的數量、代價,到施助的地區和人數,全都寫到了,糧食切確到了斤,佈施的哀鴻人數切確到了個位,連每個村落的名字和地點都一一列舉,就是為了接管各個方麵的監督和查驗。
清露的這個年過得也很不錯,剛進了臘月,睿兒就返來了。
當晚,宮中設席,收成了太多讚譽的睿兒,不免有點飄飄然,他回府後,去給清露和秦懷恩存候時,還帶著難以粉飾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