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看向公叔寧。
隻要一觸及到公叔瑾,清露的警戒性就高起來了,護公叔寧就跟餓虎護食似的,那絕對是一副冒死的架式。
睿兒雙眼亮晶晶的,“姨母,你真短長,如許父王也不消被人罵了,皇伯伯的費事也處理了,徒弟那邊也有軍糧用了!”一點不樂意的模樣都冇有。
可清露偏生不想讓公叔瑾快意,“那如果轉頭,皇上從皇親國戚和勳貴們手中收回來的田產,或是弄到的糧食不敷用呢?今後如何辦,莫非還讓我們王爺冇完冇了地鬨?那到底要獲咎多少人?是不是還要率先減少王府的田產?!”
顧謝語塞。
大大的屋子裡,一片沉寂。
公叔寧笑了,站起家來拉住了清露的手,“我就曉得,你是個曉得大義的,到時候我們雙管齊下……”
清露皺了皺眉,“那就隻統計東北五府的好了,你在那邊當了那麼多年的縣令,想來對這些內心還是稀有的。”冇好氣地瞥了公叔寧一眼。
清露說完後拍了拍睿兒的頭,又看了小廝們一眼,“小悲催,從速乾活吧!”統計這個東西,固然不難,卻很煩瑣,全朝誒,想想她就頭大。
不管如何說,本朝還是一個農業大國,農稅占到朝廷每年總支出的六成以上,當然了,這不但指的是糧食,還包含棉、麻、絲等一些農副產品以及人頭稅和徭役甚麼的。
順帝是個冇啥作為的天子,就因為他的不作為,全朝融會更加緊密,從這一點上看,仁帝當年真是冇選錯人,可一樣的,朝廷的積弊也更加嚴峻起來,再加上交戰倒黴,國庫的壓力天然更加龐大了。
顧謝再癡鈍,也聽明白清露話裡的不滿了,趕緊勸道,“女人,慎言……”
好吧,清露承認,現在就連睿兒都比她的境地高了,看來她也不能老是如許使小性子了。
睿兒緊緊地攥起了雙拳,“父王,我明白了!”
公叔寧的聲音再度緩緩地響了起來,“睿兒,你想想,假定外族人的鐵蹄踏進了中原,我們的家,我們的國,會如何?你曾發展過的雙嶺村會如何?假定哀鴻們得不到適時的佈施,揭竿而起、烽煙到處,我們現在的王府,又會如何啊?!保家衛國、博一個國泰民安,這是身為我朝子民每一小我都不成迴避的任務,公叔家更是義不容辭、首當其衝!”
清露站起家來嘲笑,“既然費事這麼大,連皇上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王爺又有甚麼體例呢?合著皇上的意義是,讓我們王爺上摺子獲咎人,然後皇上再出來裝好人兒?!”不是她謹慎眼兒,她就是看不慣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