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果打了清霜，那就不一樣了！”殷氏看著秦秀梅，“我是婆婆不說，還是後孃，這就是惡婆婆虐待兒媳婦，話提及來好說不好聽啊，偏你爹又是個好麵子的，轉頭他會護著我嗎？”

這就是殷氏要達到的目標，固然來得遲了些，可到底還是讓她鬆了口氣。

殷氏往西廂南房去的腳步，非常沉重，到了門口又磨蹭了好半晌兒，這才進了門。

殷氏母女的這番對話，清露冇聞聲，不然的話，清露必然會對有前科的殷氏再多加謹慎些，並能從她們的對話中找到新的衝破點，不過冇乾係，清露很快就會曉得了。

殷氏頭痛地撫額，她絕望地看著秦秀梅，想了想，她的女兒她體味，一貫是個胡攪蠻纏不講事理的，向來隻要欺負旁人的份兒，萬冇有受了欺負還忍氣吞聲的事理，明天這事兒，如果真硬逼著秦秀梅去做，還指不定惹出甚麼更大的費事來。

秦秀梅先是站起家，往門口走，可走了兩步，又頓住了，她跺著腳扭著腰，“娘啊，我真忍不下這口氣啊，憑甚麼啊，她壞了我的名節，我還要跟她賠罪，我到底把她如何著了？我又冇碰她……”

秦秀梅垂下頭不吭聲了，她就是這麼想的。

“娘啊――”秦秀梅顛末殷氏這番指導，是真的驚駭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娘啊，你快說，我現下該如何辦，你如何說我就如何做，從今今後我必然甚麼都聽孃的……”

“我言語不言語的，你和秦秀梅不是該往內裡闖，還往裡闖嗎？連炕都能往上爬呢，還在乎進門不進門的，要我的意義就是你們趁早都滾出去，這話你們能愛聽嗎？如果愛聽的話，那我下回就這麼說！”清露滿臉的恥笑，語氣安靜地說著非常刺心的話。

“忍不下也要忍，”殷氏冷冷地看著秦秀梅，“你是不是感覺明天打她的人是我，以是我就該擋在你前麵？”

“這是又要打人了？”清露今後縮了縮，“謹慎著點哈，彆留下傷痕，不然的話，還如何說是姐妹間的打鬨呢？”她有點悔怨，不該這麼刺激殷氏，都說了豪傑不吃麪前虧，如何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呢？

“如何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對待我？另有冇有點端方了？”殷氏對清露的表示非常氣憤，她真不明白，清霜如何一下子就變成瞭如許，“你不說下炕來迎迎，如何連言語都不言語一聲呢？！”

“嗯哼，”殷氏在門口假咳了一聲，“清霜啊，你在屋子裡嗎？”這不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