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奉侍司青青睡下了,就從速回了房間,陸晥晚這時候也已經洗好了澡,換了身潔淨的衣服,正坐在銅鏡前,往臉上塗抹藥膏,孟飛揚的藥膏結果實在是很好,塗在臉上涼涼的,非常舒暢,陸晥晚估摸著,明天一早臉上的紅腫應當就會消了。
“到底是如何回事兒啊,你快好好跟我說說,你不是陪著娘子去了金明池看龍舟競渡嗎,如何還帶了傷返來,莫非是被人欺負啦?”
陸晥晚放動手中的藥膏,轉頭笑著回道:“那金明池裡可都是朱紫,誰那麼吃飽了冇事兒乾來欺負我一個小小教坊女使,再說了你也體味我的脾氣,我是那種會主動惹事兒的人嗎?”
陸晥晚這才把與司青青說的那套說辭說給了珍兒聽。珍兒聽過以後,也不曉得該感慨陸晥晚運氣好還是運氣壞,但語氣中還是多少帶了些戀慕,“這麼說你今兒一天就賺了好幾百兩金子啊,這下你可發財了,我如果有了這麼多錢,立馬就贖身不乾了,這些金子,恐怕下輩子也花不完。”
陸晼晚加快腳步籌辦分開,俄然聞聲那被打的龜奴兒收回一陣悶吼,然後便猛地站起家來推倒了身前的一個少年。
陸晼晚看著那龜奴的臉,俄然感覺有些眼熟,皺著眉細心想了想,終究想起來在那裡見過這個龜奴了。陸晥晚是個不喜好欠人情麵的人,而這個龜奴兒,當初是幫過她的,彷彿是叫阿東……
端五過後,陸晼晚的餬口又步入的正軌,固然做了救公主如許的大事兒,不過這對陸晼晚的影響也不是很大,宮內裡似是用心想壓下這件事,並冇有任何宮裡的人再來找過陸晼晚,這也頓時讓她放心了很多。
“你天然不是的。”珍兒冒死點頭說道。
孟飛揚的藥很管用,陸晼晚臉上的傷很快便好了,但陸晼晚還是連著好幾日冇有去孟飛揚那邊,她已經從旁人那邊曉得他冇事了,每日也普通在診治病人,隻是一想到他那日對本身的惡言惡語,陸晼晚內心就實在委曲,她不曉得孟飛揚到底有如何的奧妙,但她內心就是不舒暢,或許因為孟飛揚是第一個向她伸脫手的人,以是在她看來,總會與旁人不一樣。
陸晼晚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龜奴,她還向來冇有見到過敢抵擋客人的龜奴,因為打客人在教坊裡的獎懲極很重的,一個弄不好便能夠丟了性命,以是龜奴們被打的時候都是咬牙忍疇昔,畢竟那樣總比丟了性命要強。
陸晼晚看著珍兒那財迷的模樣,非常無語,扁扁嘴說道:“你覺得這金子是那麼好賺的,你看看我的臉就曉得了,當時的環境可傷害呢。”陸晼晚但是一點都冇有危言聳聽,她差點就被阿誰嬤嬤拖出去打死了,都怪她本身心太軟,不然早就能脫身了,也不會有厥後這麼多事兒,隻但願君綺姍從速忘了她這號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