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紀事_第十章 分配崗位(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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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晼晚天然熟諳這個女子,湘君,教坊的頭牌花魁,連詩詩都要被她穩穩壓住一頭,她從十五歲開端掛牌,到現在五年之久,第一花魁的職位都冇有被撼動過,二十歲的春秋在藝妓來講已經是“高齡”了,但湘君卻仍然是聳峙不倒,且風頭正勁,那詩詩但是比她還要小上三歲呢。

吳媽媽和陸晼晚纔回身剛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身穿紅色紗衣的女子正朝她們走來,陸晼晚一見那女子,便微微愣了愣,眉若遠山,眼如秋水,朱唇不點而紅,如何說呢,這女子一點也冇有妓女會有的嬌媚妖嬈味,反而透著股大師閨秀的端莊,讓人看著便非常想靠近。

吳媽媽也一早猜到陸晼晚的臉會有些費事,早就籌辦好了說辭,滿臉笑容地回道:“菊蕊女人,您彆看這小丫頭固然破了相,但倒是官家之女,如果冇破相,那邊幅也是一等一的,且讀過三四年的書,恰好也合適詩詩娘子的要求,等她的臉再養一陣子,應當也不那麼較著的。”

名叫菊蕊的女使卻並冇有被吳媽媽的話語說動,仍然不滿地說道:“我們這教坊裡官家之女莫非還少嗎,有甚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寫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罷了,且還是個破了相的,當真是連雞都不如了,我勸吳媽媽你還是從速把人給領歸去吧,一會兒如果讓我們家娘子瞥見了,你該曉得她是甚麼脾氣的,不準連你一起趕出去呢。”

吳媽媽看著陸晼晚的眼神頓時好了很多,開口道:“詩詩女人前些日子一向拖我幫她尋一個能寫會算的女使,我給她送去了好幾個,她都不甚對勁,你固然臉傷了,但好歹是官宦家出來的,想來總能讓她對勁。”

普通在教坊中做女使的,鮮少有識字的,那些像陸晼晚這般的罪臣之女,因為色彩多數出挑,又多少有些琴棋書畫的根柢,以是幾近都被選去作為藝妓的培訓了,而那些做女使的多數是從外頭買來的貧家女子,選此中色彩平平的,貼身服侍那些已經掛牌的藝妓們。但當紅的頭牌們,大多都是附庸風雅的,感覺身邊放一個目不識丁的女使實在是過分粗鄙,便都要選那些精通文墨的,可這年初會賣身到教坊的人家都是吃不飽飯的,那裡還會有閒錢教女兒讀謄寫字,再說識字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事,這便難倒了專門買人配人的吳媽媽,哪一個當紅的女妓她都不好獲咎,可她又去哪兒找那麼多識字的女使呢。

陸晼晚從方纔開端就一向低眉紮眼的模樣,隻是眼中閃著些冷意,這般被嫌棄她心中亦非常氣惱,但她本也不想給阿誰詩詩當女使,如果她冇記錯,這個詩詩最後的了局可不太好,人老珠黃以後,被一個墨客騙光了多年的積儲,而後鬱鬱而終,身後卻也隻要一幅薄棺,實在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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