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邊聽著,邊冒死點著頭說道:“我必然會的,我能進楚秀園,都是托了綰綰姐的福,這機遇我定會好好珍惜的,你們另有娘子都待我這麼好,如果將來我真能當了女使,定會好好酬謝你們的!”
珍兒悄悄歎了口氣,倒是有些可惜地看了陸晼晚一眼,看得她很有些不安閒,便調笑著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做甚,我臉上又冇有花。”
珍兒隻是個小小女使,贖身的銀錢最多也就五十兩銀,她十二歲來到教坊,前幾年的時候跟的都是不如何著名的女妓,冇積累下多少銀錢,直到這一兩年跟了司青青,環境纔好轉了很多,且司青青又是個風雅的,常日裡也常常送給她們一些金飾和布匹,根基上除了能留給家人用的,其他的都被珍兒換成了銀錢,刨去供他哥哥讀書的那些,也還剩下了很多,贖身自是冇有多大題目的。
陸晼晚曉得珍兒當初是誌願賣到教坊裡當女使的,就是為了供他的哥哥讀書,陸晼晚經常聽珍兒提起她哥哥,是個聰明又長進的,十五歲的時候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現在正儘力地備考舉人呢,珍兒也早策畫著等她哥哥考上了舉人,就立馬自贖出去,有了舉人功名那就已經能算是官身了,珍兒天然不肯意因著本身的身份讓自家哥哥的政治前程上有汙點。
初夏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模樣,快步走到了珍兒的麵前。“聽綰綰說你能進楚秀園,我心中也是為你歡暢的,你出來之跋文得要好好儘力,可不能孤負了我們對你的希冀,你今後有出息了,我們也都能沾叨光。”
與陸晼晚相處了這半年多的時候,珍兒也曉得她是個如何的人了,無法地笑道:“曉得你冇拿攀高枝兒的心機,隻是你本來如何說也是錦衣玉食的,現在卻要做著服侍人的活兒,你小小年紀,倒是看得開。”
“做女使有甚麼不好的,姐姐也應當曉得我這小我了,胸無弘願,我就向來冇想過要做女妓,你也曉得我脾氣不好,指不定哪天就衝撞了朱紫,還是小小女使最是和我,就算苦點累點,最起碼費心啊。”陸晼晚還是冇心冇肺地說著。
初夏自是連連點頭應了,三人又是說了會兒話,初夏才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珍兒本也隻是想找一個台階下,聽陸晼晚這般說了,才咳嗽了一聲,看了看站在那邊,很有侷促不安地初夏,開口道:“行了,我這如果再不說甚麼,那麼內心就該感覺我吝嗇了。”這般說著就對初夏招了招手,表示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