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晥晚聞言,眼中也有一些利誘,對於湘君,她實在體味並不深,上一世她剛入教坊的時候,湘君是當之無愧的宜春院第一人,秦琴在練習她們的時候,就經常會提到她,她入教坊的時候是十四歲,按理說這個年紀教坊是不領受的,但教坊使花公公還是把她收了出去,湘君未入賤籍之前,本身就是京都裡馳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都是不在話下的,進了教坊以後,又跟著秦琴學習了一年,便正式掛牌了,憑著本來的名聲,湘君幾近是一掛牌就爆紅,毫無牽掛地入了宜春院,在禦前演出了幾次以後,便被賜了魚袋,坐實了教坊第一人的名頭。
上一世的陸晥晚隻把這件事當作一個軼聞,聽過也就算了,但現現在再想起來,便感覺這此中真是很有些蹊蹺,湘君一介弱女子到底是用甚麼體例逃出教坊,又是如何遁藏教坊乃至於朝廷的追捕的呢,她分開了教坊以後又是去了那裡,陸晥晚模糊感覺,如果她搞明白了這些,或許會有很多不測的收成呢。
陸晼晚聽著珍兒滾滾不斷的話語,臉上的神情倒是透出了陰霾,阿誰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管是宿世此生總有那麼多人追捧,想來就算他是一個醜八怪,也會有女子前仆後繼地撲上去吧,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美女人呢。
統統見過李琰的人,都不會將他與他那殺伐判定的作為聯絡在一起,他就像一個謙謙君子普通,永久是暖和的,將內裡的冷血無情掩蔽地極好,卻在你將要被他利誘的時候,暴露冰冷的獠牙。
大周現任的天子名李琰,是周顯宗的第七子,生母是周顯宗的一個嬪,在生下他不久後便歸天了,李琰在周顯宗浩繁兒子中並不出眾,他不如太子那般有顯赫的母族,也不如五皇子驚采絕豔,非常地周顯宗寵嬖,不過他的運氣倒是非常的好,先太子李煜生母為獻敬皇後,李煜因為是嫡子,一出世便被封為來了太子,隻可惜是個短折的,三十歲不到就得了一場怪病暴斃了,連那獨一的一雙後代也被人擄走,不知所蹤,周顯宗曾為此事大怒,但徹查了好久,卻一向冇有查到一對皇長孫的下落。
“在聽呢,在聽呢。”陸晼晚勉強地笑笑,對付地應了一聲。
“綰綰,你想甚麼呢,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啊?”珍兒又是推了陸晼晚一把,將她從回想中拉回,麵上有些活力地問道。
珍兒也冇究查,持續兀自說道:“本來教坊裡都在傳,說那詩詩之前得過皇上的寵幸,我今兒看著倒是不像,皇上彷彿對湘娘子的興趣更大一些呢,犒賞了湘娘子好多東西,都是我向來冇見過的奇怪物什,隻是湘娘子的態度有些冷酷呢,彷彿對那些東西都不上心,對皇上的態度也不像彆的女使那麼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