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揚鬆開陸晼晚的臉，站起家來走到不遠處的銅盆旁，洗了洗手，纔開口道：“你又不是被賣到那劣等北裡，要做皮肉買賣，說實話教坊司的藝妓報酬不錯，也並不是必然要賣身，我看你模樣生地不錯，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你可要想想清楚，這女孩子的臉但是第二條命呢。”

吳媽媽又是可惜地盯著陸晼晚的臉瞧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說道：“這麼斑斕的一張臉，這如果毀了該多可惜啊，真但願孟大夫能治好你，媽媽敢包管，憑著這張臉，你今後必然會有出息的。”

陸晼晚自是連連點頭，紅豆這才敲響了那扇門。敲了好一會兒，那門才緩緩地翻開，一張滿臉鬍渣的男人麵孔呈現在門後，男人的麵龐非常淺顯，就是那種仍在人堆裡立馬就會尋不見的長相，那些粗暴的鬍渣倒是給他增加了些男人味。

“先生，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是藝妓還是劣等娼妓，說不了都是妓女，隻是前一個名頭好聽一些罷了，到最後還不是一樣要賣身，我甘願一輩子都隻做一個女使，起碼是清明淨白的。”陸晼晚非常果斷地說道。

“小丫頭年紀不小，心倒是挺狠的。”孟飛揚似是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能讓陸晼晚聞聲，陸晼晚頓時麵上一黯，如果有退路，她何需求對本身這般狠。

吳媽媽派了一個名叫紅豆的女使領著陸晼晚從後門出了教坊，在衚衕裡繞了一會兒，便在一扇紅漆剝落的木板門前停了下來，紅豆回身與陸晼晚叮囑道：“孟大夫脾氣有些古怪，你等會兒就乖乖站在一旁，不要胡說話，記著了嗎？”

“誒！誒！孟大夫您漸漸瞧。”紅豆見孟飛揚鬆了口，這才鬆了口氣，立馬又推了陸晼晚一把，笑著說道。

孟飛揚的藥房陸晼晚之前也常來，倒冇感覺有多陌生，但大要上仍然表示出侷促不安的模樣，低著頭站在門邊上不說話。

陸晼晚被紅豆推動了房門以後，微微踉蹌了一下，比及站穩的時候，就看到走在前麵的孟飛揚已經進屋了，這才吃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