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嶽身處的這艘戰船足稀有丈之高,高低統共三層,寬廣的船麵上乃至可供戰馬通行。
“下官見過塵將軍!”一身淡紅色官服的司禮監大寺人滿臉恭敬,不敢有一絲怠慢的說道:“天子口諭,邊軍離帝都稍遠安營,營寨已為雄師紮好,塵將軍可率五百騎入京。”
跟著通敵之人都被洗濯潔淨,福王之亂算是完整落下了帷幕,除了天下通緝逃掉的周巍然以外,統統彷彿都歸於了安靜。
“哈哈!”塵嶽豪放的大笑一聲,手中馬鞭揮出:“走!”
見到涼州雄師垂垂行來,幾人趕緊迎了上去。
“如此範圍龐大的戰船,也隻要青揚的薄弱財力纔可支撐。”塵嶽也是滿臉妒忌。
越州刺史等人皆惶恐不已,惶惑不成整天,恐怕連累到本身。
“那是天然。”褚成全的目光也掃過周遭密密麻麻的戰船,有些戀慕的開口說道:“或許青揚兩地的步軍騎軍比我們減色很多,但論天下海軍,青揚當居首位,自古以來,青揚海軍可少有敗績啊。”
隨後趙中天就當著他的麵拿出了那封與反賊周同甫私通的手劄,看著那和本身一模一樣的筆跡,白髮蒼蒼的白叟惶恐不已,渾身顫抖的大呼冤枉。
雪深沉看著江麵上烏泱泱的雄師,眼中儘是欣然,喃喃道:“這天下怕是要因你而竄改啊。”
“老太傅嗎?”褚成全策頓時前,眼神虛眯:“怕是他早已經迫不及待要見你了。”
戰船兩側的皆有鐵皮包裹,作為防護弓箭之用,船頭鑲嵌著一個龐大的鐵錐,怕是平常船隻被其悄悄一撞就會斷成兩截。
隨即塵嶽昂首看向了悠遠的北方,話題一變:“此去都城終究要見地見地那些在廟堂運籌的權臣們了,站在這個帝國頂峰的一群人啊。”
太後和上官家的受福王兵變的影響,對於這些同姓藩王戒心極重,寧肯錯殺也毫不放過,更何況那封信就是確實的證據,非殺不成。
哪知趙中天一入越州城,不但領受了城防,還率兵包抄了在越州聳峙了半年的越王府,將越王府中的統統人都抓了起來。
趙中天心頭一陣嘲笑,憑這封信你就百口莫辯,說甚麼也不管用。
“曉得了,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塵嶽揮了揮手。
橫貫東西的蒼龍江上,浪濤拍岸,水花滾滾,數百艘戰船揚帆起航,滿載著涼州士卒北上。
心道常日裡越王府的人是放肆放肆了一些,但是冇想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通敵謀反。
越王周堅固然既不如周同甫那搬手握兩州兵權,位高權重,也不像其他幾位藩王那樣和天子有靠近的血脈,但好歹也是世襲了數代的周氏血脈,如何受得了這類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