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中海點了點頭,右手拖住酒杯,在手內心不斷地轉動著,眼睛虛眯地看著坐在主位上闡發朝局的汝南侯。
上官泰清揮了揮手,表示弟弟坐下:“此去東海,除了要儘量爭奪些功績以外,最好和那位涼州將軍打好乾係,涼州軍的戰力大師有目共睹,如果能拉到我上官家的船上,就是天大的功德!”
冇想到在火線還是交戰的同時,大周的朝堂之上已經再次開端爭權奪利,為戰後的政治格式做起了策劃。而這統統,都是建立在火線將士流血捐軀安定兵變的根本上。
看著上官泰清的笑容,趙中海也如有所悟的說道:“既然侯爺將兵部送給了我們趙家,那想必工部尚書一職就要由你們上官家支出囊中了吧?”
宇文泰清自傲的道:“有太後在,宇文家能給塵嶽的,我們上官家也能給,你罷休去做便是!”
上官泰磊縮了縮頭,內心還是很怕這個哥哥的,爹已經死了,現在上官泰清就是上官家的家主,說話一言九鼎。
自從塵嶽從涼州崛起開端,一步步從邊軍校尉生長到涼州將軍,除了塵嶽本身不竭爭奪的軍功以外,宇文家也可謂極力的攙扶著,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明眼人都看在內心,以是在都城的宦海上都把塵嶽看作是宇文家一派的人。
“嗬嗬,趙大人,這此中的短長乾係我還是看得出的。”上官泰清笑嗬嗬的說著,還不忘給趙中海倒滿了酒杯:“我們這不是聯手抵抗宇文家嗎?現在宇文鴻儒監國,宇文成化手握兵權,再這麼下去,朝中那裡另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乾!”趙中海舉起了酒杯,痛快地一飲而儘。
“哈哈,趙大人利落!”上官泰清大笑一聲:“現在朝中六部,兵部戶部握在宇文家手上,刑部吏部握在你們楚黨手上,禮部現在勉強算是我們的人吧,工部的王尚書年紀大了,籌辦告老回籍。大要上看彷彿我們還占著上風,但實際上兵權,朝臣,大部分都站在宇文家一邊。”
比起蔡學文,上官泰清對待趙中海的態度可就客氣多了。
趙中海手握的吏部可不是一個冇甚麼實權的禮部能比的,再加上趙中海身後還站著一個趙家,站著江南數州的士族。
上官泰清持續說道:“此次涼州擊敗福王藤甲兵,那麼安定兵變應當是必定的事。既然如此,新上任的河撫、東海、陵州的三位刺史,在安定兵變的過程中多多極少也會有些功績吧。到時候趙大人的二弟便能夠入京出任兵部侍郎,等候機會成熟我們就讓太後拿掉宇文家的兵部尚書一職,由您的二弟接任,到時候趙家一門兩尚書,豈不是一段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