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還能站著的!隨我出城!”
“殺!”
山坡上的塵嶽已經看不見疆場的環境,但是金戈鐵馬的碰撞之聲,響徹雲霄的喊殺之聲,還是是穿過層層黑幕,傳到了塵嶽的耳中。
河撫郡外,兩邊雄師已經沉寂了好幾天,涼州大股騎軍和吳州步兵安營城下,毫無攻城跡象。
一旁的戚光聞言一愣,忍著劇痛翻身上馬,繞著雄師吼道:
但是攻城兩天福州士卒哪另有力量佈陣拒馬,獨一的數千騎卒還冇擺開陣型,山字營早已衝到麵前,雄師刹時被衝散。
落花澗的戰事已經停止到了深夜,這大半天以內,細雨下成了大雨,大雨也垂垂停止,澎湃的雷聲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落花澗的山口處,涼州騎軍最後的一支底牌,塵嶽的兩千親軍已經佈陣而立。
數千傷兵齊齊拔刀,沖天吼怒。
就在二人深思之時,塵嶽大踏步就往山下走去,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朱將軍,你坐鎮批示!肖尚文跟我走!”
“寄父!”歐陽旌也想通了這一點,立馬開口道:“讓我帶人衝出去吧,隻要能給大哥傳個信,按兵不動就行。”
離陵州很近的一處官道當中,大隊騎卒正在策馬疾走。
正在批示攻城的周巍然俄然間聽到了背後傳來的霹雷馬蹄之聲,驚詫轉頭,當他看到那黑壓壓衝來的騎軍之時,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四千山字營騎卒悍然衝出,如同一支玄色利箭,直插福州虎帳。
塵嶽一馬搶先,衝進了那數萬雄師廝殺的疆場當中。
“停!”
這最後的兩千人一進入疆場就照顧雷霆萬鈞之勢完整擊垮了藤甲兵死撐著的最後一口氣。
山字營校尉錢子默緊跟薛猛身邊,身後四千山字營騎卒在持續的奔襲當中早已混亂一團,斷斷續續的拉出了一個很長的行軍行列。
“死戰!”
戚光身中兩刀,大腿和胳膊上都綁著一個厚厚的繃帶,鎧甲之上儘是鮮血,坐在地上抹著眼淚。
隨即眼神刹時變得淩厲,策馬前衝,長矛一揮,怒喝一聲:
步文山徐行走向塵嶽,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說道:“八千右騎軍,陣亡過半,僅剩四千。”
兩千人舉矛吼怒。
“赤焰威武!涼州威武!”
“你的父母,我替你養!”戚光的眼中滿含淚水,看下落花澗的方向低聲說道。
薛猛摸了摸胯下的戰馬,理了理身上顯得有些傾斜的戰甲,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的輕鬆。
從深夜殺到天亮,喊殺聲完整停止,三萬藤甲兵隻跑走了百十人,其他全數葬身落花澗底,無一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