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澗的穀口,八千右騎軍佈陣而立,玄色甲冑上濺起點點雨珠,涼州悍卒們神情沉默,看著那火勢洶洶的山穀毫無懼意。
“將軍!”步文山和戚光同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我涼州將士,有何懼哉!”
戚光吼怒一聲,徑直穿太重甲營方陣突入了落花澗中,搶先一矛刺穿了一名藤甲兵的前胸,冇有涓滴停滯便破甲而入。
二人同時起家,剛欲分開,朱天和開口說道:“山澗之下陣勢不甚寬廣,冇法包容大範圍騎軍廝殺,可分批次反擊!”
方纔蒙受了大火攻擊的福州軍卒再次墮入了發急當中。
塵嶽看著那山澗中還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下不了決計,這如果讓涼州的將士們衝出來,勢需求燒到本身人。
大家手持那最新打造的長矛,腰中佩刀也都是能破藤甲之利器,他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去吧!謹慎!”塵嶽不忍心的握起了拳頭,看著跪地的兩人喝道:“我涼州將士帶甲不跪!起來!”
刀鋒直接砍破了郗桓的藤甲,劃過了胸膛,郗桓臉上震驚的神采還未消逝就一口鮮血吐出。
戚光鼻尖一酸,伸手指著最火線一人罵道:“王石頭!你如何不是獨子,你家中另有個老母親,你當我不曉得嗎!給我滾出來!”
“噗!”
那名藤甲兵臨死前眼神非常驚駭,這矛尖如何就輕而易舉的破了本身的藤甲?
涼州眾將的神采都有些陰沉,步文山擦了一下恰好落在臉上的水珠沉聲說道:“將軍!事不宜遲,現在隻能讓右騎軍出動,趁著大雨未下,火勢尚在,毀滅藤甲兵。如果等火滅,敵軍結陣把守,就不好對於了!”
戚光從穀口一向殺到此處,身後的馬隊已經少了一小半,看著火線那步兵方陣,眼中閃現出猖獗,一夾馬肚,戰馬的速率再次拔升,徑直對著方陣衝去。
在穀口的士卒已經多次打擊重甲營的方陣,能夠說是死了很多人也冇能攻破這堅固的盾牌,就在他們拿這鐵甲大陣毫無體例之時,在藤甲兵錯愕的目光中那盾牌竟然本身翻開,向兩側讓開了一條門路。
郗桓奸笑的看著倒在麵前的戚光,抽刀就欲斬殺戚光,冇想到戚光反應極快,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就避開了郗桓的刀鋒。
三千馬隊五人一排,呈一字長蛇陣殺入落花澗中,本來還在為下雨感到光榮的藤甲兵幾近毫無籌辦的就迎上了那些足可破甲的長矛。
“殺!”
“家中獨子者出列!”
緊隨戚光以後的馬隊接二連三的撞擊著方陣,幾近在頃刻之間幾百步兵的大陣就被衝散,一杆杆長矛不竭地收割著這些士卒的生命,毫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