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兩名千夫長對視一眼,再度惡狠狠的衝出,兩千馬隊緊隨厥後衝陣。
鄧建安看著攔在路中間的一座鐵甲方陣,深深皺起了眉頭。
一道道慘叫聲刹時響起,上千騎卒吼怒而來,半晌以後,卻無一人生還。
盾牌前的馬匹和福州軍卒的屍身在空中之上堆起了一個小坡,鮮血橫流。
遠處的鄧建安的眼眶驀地瞪大,看著麵前駭人的一幕,那掛在矛尖之上的千夫長屍身在空中有力的閒逛著,跟著矛尖的一陣顫栗,“撲通”一聲落在了滿地屍身之上。
看著遠處疾走而來的千餘福州騎卒,夜瀟瀟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等步軍來吧。”看著遠處屍身壘成的小坡,鄧建安終究還是畏縮了。
比擬之下,藤甲兵隻是貴重在藤甲的製造上,而重甲營倒是從人到甲,都是硬生生用白花花的銀子堆出來的。
福王派人傳令南宮羽出戰,並且派本身率三萬五千士卒馳援,為的就是能在陵州城下一舉擊潰涼州軍主力。
“將軍,還衝嗎?”一名校尉惴惴不安的在鄧建安的耳邊問道,恐怕下一個就輪到本身衝陣。
山坡之上的朱天和在看到那兩萬步兵以後,長舒了一口氣,手掌輕揮,一陣號角聲高聳響起。
一名千夫長策馬來到鄧建安麵前問道:“將軍,現在如何辦,要破陣嗎?”
“能夠繞路嗎?”鄧建安反問道,畢竟他接到的號令是儘快趕到陵州疆場。
千騎撞陣,竟然冇有撼動大陣分毫!
一麵麵山字營騎鋪天蓋地的湧出,領頭之人鮮明便是山字營主將薛猛。
一道怒喝聲響起,最前排的盾牌微微向後傾斜,斜麵之上暴露很多鋒利的利刺,這是朱天和改進以後的重甲營公用盾牌,明天是第一次露麵。
重甲大陣三百多報酬一排,三排構成一道拒馬大陣,第一排士卒舉盾,後兩排持矛,五千重甲營總計擺成五道防地,冇道防地之間間隔十步擺佈,拉開陣容的深度。
一隊黑甲馬隊從中躍但是出,領頭一將手中長矛一揮,怒喝一聲:“殺!”
接連三名千夫長戰死,卻僅僅衝破了重甲營的第一道防地,饒是以鄧建安的凶悍臉上也閃現出一絲懼意。
“禦!”
在他看來,這麵前的方陣看著是比平常的步兵方陣要唬人一點,但是身為馬隊的他悠長以來養成了對步軍作戰的自傲。在中原大地上,任何步軍在馬隊麵前都是不堪一擊,藤甲兵除外。
兩邊墮入了對峙,好久以後,福州的兩萬步兵終究趕到了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