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用戰術匕首挑起仍在爬動的青銅碎屑，指尖能感遭到匕首柄上傳來的微微涼意，那些金屬顆粒如同被磁石吸引的蟻群，在刀刃上擺列成指向西北的箭頭，纖細的沙沙聲在沉寂的空間裡格外清楚。

陳警察剛要觸碰牆麵上的青銅鉞裝潢，被祁風一把拽停止段，祁風的手掌溫熱而有力。

祁風在音浪中踉蹌半步，超憶才氣不受控地觸發。

匕首尖端劃過鉞身，暗紅色的銅鏽簌簌剝落，收回清脆的聲響，如同細碎的雨點落下，暴露底下新奇的青灰色金屬層——那清楚是上個月才鍛造的合金。

當第一塊墜落的琉璃瓦砸中青銅冰鑒時，統統人都聽到了一聲近似骨笛的悲鳴，那聲音悠長而苦楚。

她將玉琮貼在館長狠惡起伏的胸口，良渚神人獸麵紋俄然排泄淡金色的液體。

那些液體順著熒光紋路逆流而上，竟在林館長鎖骨處凝成半枚殘破的貪吃紋。

被腐蝕的鋼筋混凝土斷麵泛著詭異的銅綠色，像是被某種酸性金屬熔液洞穿，靠近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

"三個月前出土的西周夔龍紋尊..."林館長沙啞的聲音混著金屬顫音，"那些貪吃紋裡...藏著北鬥九星的座標..."

陳警察甩出戰術繩的刹時，祁風已經鎖住對方腕樞紐——那截手臂冷得像剛從冰鑒裡取出的青銅爵，觸手冰冷。

"通風管道。"嚴悅的鐳射筆光斑停在穹頂浮雕的貪吃紋上，那光斑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目，"這些青銅活性物質在避開監控盲區。"

祁風的手套還沾著水銀珠，指尖在青銅鼎大要敲擊出最後一道電碼。

他俄然揮掌拍向拓片，整麵牆壁回聲翻轉。

他枯瘦的手指劃過鐘架上的獸麵紋，十三枚甬鐘俄然無風主動，收回的音波震得世人戰術頭盔嗡嗡作響，那鋒利的音波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

四周的氛圍彷彿也變得黏稠起來，模糊有股壓抑的感受。

玉琮內部的金色頭緒正在重組，垂垂構成《考工記》記錄的"六齊"配比圖。

"您說過青銅器是時空的信使。"嚴悅俄然用古漢語吟誦《考工記》，聲音穿透青銅箭的破空聲，那清脆的吟誦聲在混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果斷，"它們記得統統誓詞——包含您在鄴城考古所立下的保護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