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悅抓起防爆手電的刹時,瞥見窗外起重機吊臂上閃過軍用級信號滋擾器的紅光,那紅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兩人同時看向被紅筆幾次形貌的座標點——在父親嘗試室日記的夾頁裡,草率記錄著某次打撈功課時檢測到的非常電磁脈衝,而阿誰經緯度,現在正與燭龍代號的甲骨文筆劃嚴絲合縫地堆疊。
祁風坐在桌前,指尖的鋼筆在“燭龍”二字四周緩緩洇開墨痕,那濃烈的玄色墨水在潔白的紙張上暈染開來,如同奧秘的旋渦。
“東經121.47,北緯31.23。”祁風用紅筆圈住長江入海口某處,紅筆劃過紙張收回輕微的唰唰聲。
通風管道的鐵柵欄被液壓鉗扯開時,鐵柵欄被扯開的聲音鋒利刺耳。
“從證物室失火到交通監控體係被竄改,對方總能快我們半步。”
“這是你要的九十年代船埠改建記錄。”嚴悅將檔案袋壓在狠惡起伏的胸口,潮濕的禮服貼著後背,讓她感受一陣涼意。
祁風瞥見三十米外的混凝土牆上,保衛們的身影正在月光下扭曲變形,他們的防彈衣接縫處排泄熒藍色液體,戰術靴踩過的積水出現不該屬於人類的波紋。
陳警察的加密通訊俄然接入:“堆棧地下二層檢測到生命體征,但熱源形狀......”雜音中混入詭異的骨笛聲,祁風腰間的蓋革計數器俄然猖獗作響,骨笛聲和計數器的響聲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