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身走向電梯時，嚴悅重視到他後頸閃現出與名片徽記不異的暗紅色印記。

更詭異的是，當他試圖用手機拍攝竄改過程時，攝像頭竟主動對焦到虛空中的某個點。

祁風沙啞的聲音打斷闡發，他沾著血漬的指尖重重戳在投影幕布上。

之前，從名片上的線索，到文物的關聯，再到各種奧秘征象，統統線索都在慢慢指向周天寰。

嚴悅腕間的脈搏俄然加快，她低頭瞥見祁風掌紋裡沾著鼎腹暗格的綠色銅鏽。

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裡，他瞥見嚴悅烏黑脖頸上閃現精密的甲骨文狀紅疹，而她正若無其事地清算被弄亂的檀卷。

深夜的證物闡發室裡，祁風將鎏金名片放入光譜儀時，顯現屏俄然跳出一串亂碼，那亂碼閃動不斷，讓人目炫狼籍。

"查這三個座標點！"他甩脫手機裡的衛星輿圖，熒藍光芒映得眼底血絲愈發猙獰，那熒藍光冰冷而刺目，讓他的眼睛感到一陣酸澀，"陳警察聯絡交通部調取十五年內的門路監控，趙傳授賣力破譯標記對應方位，林館長……"

祁風驀地睜眼，看到嚴悅鏡片後滑頭的眸光，那眸光靈動而敞亮。

他想起父親總帶著青金石袖釦，而那枚袖釦的紋樣現在正在名片後背閃動；想起結案陳述裡"流彈誤傷"的結論，而現在懸浮的名片卻顯現出彈道摹擬圖中不成能存在的射擊角度。

指尖掠過她耳垂的刹時，地下堆棧俄然響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那聲音鋒利得讓人頭皮發麻。

"爸......？"祁風攥緊手機衝向走廊，卻在拐角處撞見抱著青銅爵的林館長。

林館長懷裡的青銅爵俄然收回嗡鳴，那聲音降落而悠長，彷彿來自太古，器身貪吃紋瞳孔中的玉印出現血絲狀紋路，那血絲狀紋路在暗淡中顯得格外詭異。

他們衝歸去時，隻見那鎏金名片懸浮在半空，甲骨文"警"字正排泄暗紅色液體。

甲骨文"警"字與貪吃紋咬合的徽記正在退色，第三組座標數字如同被驕陽曝曬的墨跡，在世人驚呼聲中扭曲成詭異的甲骨文標記。

博物館地下堆棧的冷白光芒下，祁風這才重視到本身太陽穴已經排泄精密盜汗，那盜汗涼涼的，順著臉頰滑落，帶來一絲寒意。

市局檔案室的白熾燈管收回電流雜音，那雜音嗡嗡作響，讓人有些煩躁，祁風將現場照片鋪滿三張拚接的辦公桌。

“繞過加密層了！”陳警察的手指在鍵盤上化作殘影，“這張名片的射頻晶片固然損毀，但鎏金塗層的金屬比例和七年前緝獲的私運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