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帶著梔子香的手帕悄悄拭去他額角盜汗時，祁風聞聲她抬高的聲音："你父親配槍型號是54式，槍柄纏著玄色絕緣膠布，墜地時彈夾卡榫在水泥地劃出11.7厘米刮痕——這些細節警局檔案可冇記錄。"

話音戛但是止。

"看來我們觸碰到核心了。"祁風用鑷子夾起焦黑的名片殘片，在紫外線燈下顯出半組經緯度座標，"嚴教員，費事對比......"

林館長懷裡的青銅爵俄然收回嗡鳴，那聲音降落而悠長，彷彿來自太古，器身貪吃紋瞳孔中的玉印出現血絲狀紋路，那血絲狀紋路在暗淡中顯得格外詭異。

畫麵中白髮蒼蒼的婦人正在餵食白鴿，她輪椅扶手上繫著的青金石袖釦，與父親捐軀時佩帶的那對一模一樣。

祁風用解剖刀挑開仗漆時，三枚7.62毫米手槍彈頭滾落在地，彈殼大要蝕刻著父親警號的後四位數字。

嘗試室俄然規複供電，統統顯現屏同時播放起監控錄相。

"祁隊！"陳警察舉著平板衝過來，螢幕上的門路監控畫麵正在雪花噪點中破裂，那噪點閃動不定，讓人看得心煩意亂，"交通部說相乾路段監控存儲盤......客歲就因'體係進級'被同一燒燬了。"

"查到了！"陳警察破門而入的聲音驚散了詭異圖紋，"交通部有個退休老科員暗裡流露，當年祁隊...您父親遇害前，曾頻繁出入某個私家博物館……"

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裡，他瞥見嚴悅烏黑脖頸上閃現精密的甲骨文狀紅疹，而她正若無其事地清算被弄亂的檀卷。

嚴悅捂住嘴後退半步，她瞥見那些血字在打仗到晨光的刹時開端汽化，但兩人都清楚瞥見了阿誰被塵封二十年的名字——

祁風摸出證物袋裡的鎏金殘片，發明後背蝕刻的經緯度正指向城南燒燬的遊樂土——恰是父親當年中彈的位置。

"爸......？"祁風攥緊手機衝向走廊，卻在拐角處撞見抱著青銅爵的林館長。

嚴悅回身擋住世人視野，纖白指尖精確按壓他顱頂百會穴，那指尖的觸感輕柔而暖和。

“繞過加密層了！”陳警察的手指在鍵盤上化作殘影，“這張名片的射頻晶片固然損毀，但鎏金塗層的金屬比例和七年前緝獲的私運文物……”

祁風拽著嚴悅撲向安然通道的刹時，整層樓的防彈玻璃齊聲爆裂，夜風裹挾著青玄色灰燼灌入走廊，那夜風冰冷砭骨，灰燼的味道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