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回身時瞥見錢狀師在走廊絕頂燒燬挪動硬盤。
“三年前的冷鏈車在跨海大橋側翻時,七支抗排異劑剛好被波浪捲走。”嚴悅用鑷子夾起正在分化的齒輪碎屑,在紫外線燈下,碎屑折射出近似藥品批號的熒光編碼,那編碼閃動著奧秘的光。
“汙水措置站東南角有拖拽陳跡。”陳警察的聲音混著地下管網震耳欲聾的轟鳴傳來,“但監控覆蓋地區……”
錢狀師的嘲笑從擴音器傳來,聲音鋒利刺耳。
此時祁風正盯著觸手末端閃動的微型投影儀,那光芒一閃一閃,彷彿在通報著某種信號。
二十六個紅點沿著三年前的私運航路閃動,每個光斑都對應著病院冷鏈車的環球定位體係軌跡。
話冇說完就被祁風一把攥停止段,他瞳孔裡跳動著影象回溯時的銀藍色光斑。
當他伸手摸到口袋內襯的硬物時,背後俄然傳來玻璃爆裂的脆響,好似一聲驚雷。
靠近看,能看到那碎屑閃動著奇特的微光。
七輛救護車同時亮起頂燈,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祁風扯下消防斧劈開溫控體係操縱檯,主機板插槽裡伸直著章魚觸手狀的信號領受器。
擔架床輪子碾過空中未乾的液氮,在急診大廳劃出二十六道冰晶軌跡,那軌跡在空中上閃動著寒光。
二十六個折射點在牆麵投射出立體藥櫃的虛影,每個抽屜都標註著已經燒燬的藥品批號,那虛影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當祁風伸手觸碰某個光斑時,整麵牆的影象俄然坍縮成二維碼圖案,掃描成果顯現的是已刊出的航運公司主頁。
貳心中思考,老婦人袖口的抗排異劑或許和承平間有聯絡,並且之前彷彿看到老婦人跟一個疑似承平間事情職員的人扳談過。
她白大褂暗袋俄然震驚,灌音筆吐出的聲紋圖譜在冷庫白熾燈下,顯影出李院長的電子署名。
她焦急地說:“彆碰!封麵夾層塗了光敏顯影劑,紫外線會……”
祁風摸出證物袋想封存,指尖卻傳來紙張灼燒的刺痛——李院長胸牌上安裝的微型鐳射器,正將紙頁上的墨跡燒成焦褐色,還能聞到紙張燒焦的糊味。
那些“患者家眷”舉著的橫幅俄然調轉,暴露後背的全息投影——恰是趙大夫在冷庫裝卸藥品的監控畫麵,但右上角時候戳顯現的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