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秒。"嚴悅俄然舉起平板電腦，螢幕上是同步放大的衛星輿圖，"從他說出地點到現在，趙三的摩托車殘骸漂流方向與潮汐規律偏差十二秒。"她沾著雨水的睫毛輕顫，將電腦轉向世人："這個時候差恰好對應漁人船埠暗潮的轉向時候。"

（接上文）

祁風跟著突擊隊滑索降上天下車庫時，嗅到了稠濁著機油味的淡淡硫磺氣味。

當救濟隊搬開集裝箱時，嚴悅發明祁風還死死攥著那張輿圖。

“強攻！”張隊扯開領口暴露燒傷疤痕，“特警破門組上震爆彈！”

張隊扯住他的領口按在警車引擎蓋上，防彈玻璃映出他慘白的臉："你他孃的最好彆是呈現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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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他！”張隊的吼聲被雷聲淹冇。

祁風卻徑直衝向火場，防爆靴踩在滋滋作響的酸液中。

張隊按住他肩膀的力度前所未有地沉重："你該去病院。"

影象回溯恰幸虧現在閃現：趙三在車庫調劑摩托車時，左手小指的矽膠假皮邊沿沾著某種熒光綠的光滑劑。

嚴悅抹掉護目鏡上的酸雨，指著還在冒煙的發動機："遙控裝配！

在世人驚呼聲中，他徒手掰開燒變形的儲物櫃，從熔化的塑料夾層裡扯出半張緬甸輿圖。

嚴悅舉著被電磁脈衝破壞的攝像機追來時，正看到祁風跪在海岸礁石間。

祁風蹬著坍塌的腳手架騰空躍起，戰術手電的光柱鎖住趙三的後頸。

他摸出衣袋裡的翡翠碎屑，藉著閃電的藍光看到內部極纖細的褐色紋路——這底子不是珠寶級的翡翠，倒像是礦洞裡未提煉的原石。

他顫抖的手指捏著半片翡翠碎屑，浪花拍打的石縫裡，模糊可見另一枚Ⅳ字標記正在潮流中明滅。

視網膜上俄然堆疊出非常鐘前的熱成像圖：四個挪動熱源現在竟詭異地靜止在東南角承重柱後。

後視鏡裡，燃燒的補綴廠在暴雨中好像巨型火把，而他的倒影正與火光中明滅的Ⅳ字標記堆疊成兩重暴光的畫麵。

暴雨沖刷著警用裝甲車的防彈玻璃，祁風在閒逛的車廂裡調劑戰術背心。

他攔住要破門的特警，從戰術包裡掏出聲波探測器。

“翡翠……是翡翠原石！”祁風抹著額角的血爬起來，但趙三已經突破鑒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