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缺口的位置，恰好對應趙傳授羅盤上震卦的裂紋。

影象回溯帶來的劇痛讓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但此次他看清了——當克隆體們同步捂住心口時，七百二十條鎖鏈中有條鎖鏈的符文比其他暗淡半分。

陳警察擦著軍刺的手微微一顫，刀尖映出嚴悅鎖骨處逐步暗淡的星形胎記。

喝彩聲打斷了他的指令。

本來收縮到僅剩十平米的空間俄然向外擴大，腥臭的肉壁如退潮般剝落，暴露前麵充滿抓痕的原始岩層。

嚴悅俄然抓住祁風手腕，掌心的溫度穿透戰術服：“看那些克隆體！”肉膜大要成千上萬個祁風的倒影正在緩慢朽邁，五歲模樣的孩童俄然長出髯毛，青年版的麵龐又敏捷爬滿皺紋。

震驚俄然停止。

作戰靴底傳來纖細震驚，碎石在積水中跳起詭異的華爾茲，每顆石子落地的節拍都精準對應人類心跳的頻次。

嚴悅俄然按住他顫抖的手指。

祁風的後頸出現精密的顫栗，他清楚瞥見那些物質大要閃現出趙傳授的皺紋、陳警察的傷疤、乃至嚴悅髮梢蜷曲的弧度。

祁風的手電光掃過隧道頂部，七百二十條鎖鏈的殘骸不知何時已經重新聚合，在岩層大要編織成龐大的神經收集，每個節點都懸浮著個拳頭大小的胚胎。

他太陽穴殘留的影象回溯灼痛俄然減輕，視網膜上閃過某個未被重視的細節——當鎖鏈崩斷時，洞頂星圖中天樞位的光點曾詭異地騰躍了三毫米。

陳警察趁機躍上搖擺的戰術腰帶，軍靴在肉膜大要踩出黏稠的水聲。

三個年青警察抱作一團，有個娃娃臉的新人乃至跪下來親吻潮濕的空中。

女博士的終端主動亮起，基因圖譜正在重新擺列組合："這些青銅細胞在自我修複！"她扯開領口的行動讓祁風一怔，阿誰星形胎記邊沿排泄精密的青銅紋路，如同電路板上的數據流。

那是種介於水晶和血肉之間的詭異物質。

他盯著肉膜穹頂上七百二十條扭動的符文鎖鏈，視網膜殘留著影象回溯時的金色重影——那枚懸浮在時空裂隙中的半截青銅鑰匙，現在正在嚴悅終端投影的基因圖譜上忽明忽暗。

密道俄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成了！"嚴悅扶住踉蹌的祁風，女博士的白大褂沾滿青銅碎屑。

白叟跪坐在八卦羅盤中心，左手指尖已經凝固成青灰色金屬，白髮根部的青銅色正沿著髮絲向上伸展，“這些標記在改寫我們的DNA。”

陳警察的匕首已經插入符文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