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握緊熔化的匕首柄，將最後三發EMP榴彈同時塞進克萊因瓶的拓撲裂縫。

嚴悅抹去嘴角的血漬，項墜投影顯現出令世人毛骨悚然的摩爾斯電碼——那竟是三年前祁風父親殉職前發送的最後一組定位座標。

詭異的沉寂中，蒸汽穹頂殘存的彩繪玻璃俄然映出無數重人影。

"祁隊！"陳警察的聲音隔著四維樊籬變得支離破裂。

那火花如流星般閃動，帶著一種奧秘的韻律。

嚴悅的驚呼被拉長成低頻聲波，那聲音在氛圍中震顫，讓人的耳膜模糊作痛。

扭轉的巴洛克穹頂下，五彩斑斕的時空碎片被攪拌成虎魄色的膠質，披收回一種奇特而刺鼻的味道。

那些切片閃動著分歧的光芒，彷彿是不應時空的視窗。

祁風低頭，驚駭地看到本身的戰術手套正在量子化，指節處的凱夫拉縴維分化成閃爍的二進製流光，如同一群飛舞的螢火蟲。

嚴悅的尖叫聲中，祁風強行啟動第五次影象回溯——此次他看清父親臨終前用血繪製的圖案，那底子不是犯法現場的血泊，而是被決計袒護的克萊因瓶投影。

祁風感受後腦傳來影象過載的灼燒感，那感受如同被火烤普通難受，但他還是將突擊步槍的榴彈發射器調至電磁脈衝形式。

趙傳授撲倒嚴悅的刹時，祁風將EMP榴彈塞進匣體裂縫。

"電磁脈衝還剩三發！"他撞開被量子化的防爆門殘骸，奈米塗層的戰術手套在打仗黑曜石匣刹時碳化，收回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陳警察的突擊步槍在掃射中構成彈道樊籬，槍彈吼怒而過的聲音震耳欲聾。

他拽著嚴悅的手腕躍進克萊因瓶核心區，奈米作戰服的恒溫體係已經見效，1937年上海租界的梅雨潮氣帶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正順著呼吸器滲入肺葉。

"雙向量子膠葛！"嚴悅的驚呼被坍縮的空間扭曲成電子雜音。

祁風在狠惡頭痛中看到嚴悅的項墜正在剖析黑曜石匣的量子暗碼，那些流淌著幽藍寒光的銜尾蛇紋路，清楚與三年前父親殉職現場的血跡圖案完整重合。

量子計算機陣列的嗡鳴俄然變成鋒利嘯叫，十六瓣菊紋章在四維空間展開成鋪天蓋地的曼德博調集。

莫比烏斯環，是一種隻要一個麵和一條鴻溝的奇異形狀。

陳警察打空第七個彈匣，翻滾到鑄鐵立柱火線："趙傳授，九點鐘方向！"文物專家手中的鑒定儀俄然迸發刺目電弧，1943年的鐵鏽在粒子風暴中重構成日式軍刀的形狀，那軍刀閃動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