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察俄然拽住祁風的戰術背心，熒光苔蘚在他們頭頂拚出黑蓮花圖騰的頃刻，三枚鎢鋼弩箭擦著後頸釘入石縫，弩箭入石的聲音清脆清脆。

影象回溯在現在不受控地啟動——二十年前的雨夜，父親沾滿槍油的手斧正指著現在直升機吊掛的輸油管道，而那截管道現在爬滿發光苔蘚，苔蘚在黑暗中披髮著幽幽的綠光。

陳警察掄起消防斧劈開防彈玻璃，藏在量子計算機深處的生物晶片透露在硝煙中，玻璃破裂的聲音清脆清脆。

她拽著祁風退後三步，方纔站立的水泥地轟然陷落，暴露充滿熒光苔蘚的螺旋門路，門路絕頂模糊傳來父親最愛哼的《喀秋莎》旋律，那旋律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婉轉。

螺旋門路在軍靴下收回空腔反響，那反響在沉寂的洞窟中不竭迴盪。

嚴悅同步按下發射鍵的頃刻，複製體們俄然個人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他們太陽穴位置閃現出與祁風鎖骨不異的螺旋傷疤，那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陳警察的爆破組在此時炸開通風管道，颶風裹挾著熒光粒子灌入疆場，風聲和粒子的吼怒聲交叉在一起。

精密的柴油雨“沙沙”地落下，順著戰術手套的裂紋，如冰冷的蛇普通滲入傷口，帶來一陣刺痛。

陳警察雙手用力翻開防彈盾牌，那盾牌在他的部下收回“嘎吱”的聲響。

晶片後背的微型投影俄然啟動，父親的身影呈現在飄雪的全息影象裡，腕錶時候顯現倒是爆炸案產生後的第三年，那影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恍惚。

躍動的火光中，無數嵌著黑蓮斑紋章的培養艙在洞窟深處順次亮起，每個艙體都浸泡著與祁風麵貌類似的......

他一把拽住嚴悅的胳膊，兩人如離弦之箭般撲向集裝箱夾縫。

“那些不是克隆體，是影象載體......”

廢墟深處傳來混凝土碎裂聲，半截刻著法文標記的導彈殘骸刺破晨霧，彈體上1997年的出產編號正在晨光中排泄血珠，那血珠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目。

“用你畢業典禮收到的鍍金鋼筆，刺入壓力錶第二刻度線。”

嚴悅俄然按住太陽穴，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傳授說信號滋擾源在輸油閥......”

陳警察眼疾手快，掄起液壓鉗截斷鎖鏈，“哢嚓”一聲，鎖鏈回聲而斷。

祁風鎖骨下的傷疤俄然灼燒般劇痛，父親的聲音在腦內炸響：“打碎冷凍艙！”92式手槍的槍彈穿透七層防護罩時，全部洞窟響起嬰兒哭泣般的警報聲，警報聲鋒利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