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隻機器獵犬的電子眼同時轉為猩紅，如同十二團燃燒的火焰，利爪刮擦空中濺起量子火花，那火花閃動著五彩光芒，收回“嚓嚓”的鋒利聲響。

量子結晶如暴雨傾瀉，打在身上生疼，祁風反手將嚴悅推動甬道。

整麵承重牆回聲翻轉，暴露充滿熒光苔蘚的甬道，熒光苔蘚披髮著幽綠的光芒，如夢如幻。

劇痛中閃現的影象碎片裡，八歲的本身正被父親抱上直升機，艙門處的黑蓮花圖騰與現在無人機投射的圖案完美堆疊。

"是父親的口氣。"祁風抹去睫毛上的玄色黏液，這些來自青銅門的物質正在他掌心固結成微型安然鎖。

影象回溯不受控地閃回到現在之前——他們踏上天鐵站的頃刻，月台顯現屏曾閃過0.01秒的武裝直升機熱成像圖。

直升機探照燈如審判之劍劈開雨幕，艙門處黑蓮花圖騰在雷暴中泛著血光。

手電光束照亮甬道絕頂時，統統人呼吸都為之一滯——鏽跡斑斑的青銅門前，五具穿戴二十年前製式防護服的骷髏呈環形膜拜，他們胸前的警徽在量子灰塵中泛著幽光，那幽光微小而奧秘。

祁風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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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處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玄色黏液順著門縫排泄，在滿地熒光苔蘚上勾畫出祁風再熟諳不過的圖案——恰是他八歲那年，父親最後一次輕拍他頭頂時，在防爆門上畫過的安然符。

"放我下來，座標點在偏移......"嚴悅衰弱的抗議被祁風打斷。

"彆碰牆壁！"趙傳授的警告在狹小通道激起覆信，那覆信悠長而空曠。

世人攀著搖搖欲墜的電纜爬上站台頂層，卻見陰雲密佈的天涯線處，武裝直升機旋翼颳起的颶風正掀翻整排集裝箱，那颶風吼怒而過，聲音震耳。

直升機艙門緩緩開啟的刹時，祁風瞥見某個不該呈現在此世的身影逆光而立。

影象回溯讓視網膜倒映出父親操縱終端的殘影，他手指按向青銅網格時的角度，與二十年前父親調試量子對撞機的姿式如出一轍。

他後腰的電磁脈衝槍甩出弧光，精準擊中牆縫裡即將閉合的構造齒輪，弧光閃爍，伴跟著“滋滋”的電流聲。